西殿里,赏汝嫣神色恹恹的斜卧在榻上,容玉在旁担忧的道:“夫人,还是让奴婢请刘良医来诊诊脉吧!”
赏汝嫣回过神,摇了摇首:“我这是积病,诊多少回也去不了根。我这儿的情况不要告诉娘娘,娘娘一直担心我的身子,说出去徒增娘娘烦忧。”
“可您这样娘娘知道后更加担心。”
赏汝嫣长长叹了口气,略略撑坐起身:“容玉,你去问问王爷何时回府。”
容玉怔了下,正欲应声,赏汝嫣忽地又道:“罢了,不必去了。你过来,我有话嘱咐你。”
容玉赶紧近前,附耳上前。
赏汝嫣直起身,对她低声耳语了片刻,方靠回软枕上,疲累的叮嘱道:“你务必当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容玉脸上并无丝毫疑惑,只道:“奴婢这就去。”
赏汝嫣从枕下模出一只巴掌大的奁盒,交给她,道:“此物一并给那人,也不必多说甚么,速去速回。”
“是。”容玉接过奁盒,轻步退下。
待容玉离开后,赏汝嫣定定的凝视着头顶绣着云锦的流苏帐,柔静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了几分迷茫与苦涩。
傍晚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朱棣带着些许雨水的清新气息回到寝殿。
徐长吟一边去拿干净的帕子给他,一边朝他身后张望,“炽儿呢?”
“回来时犯了困,我让人送他回房歇息去了。”朱棣并未接过帕子,只瞟了她一眼便径自坐在了案旁。
徐长吟好气又好笑,走上前用帕子给他拭去发上的雨水,“今日怎地带他出去了?”
朱棣将她揽坐在腿上,享受着她的服侍,“之前答应过炽儿。”
“那你可知你家女儿拈了一肚子的醋?”
朱棣失笑,“今日有事,只方便带着炽儿,下回再补偿她。”
“可查出了什么?”徐长吟边示意婢女奉膳,边询问出声。
朱棣不答反问:“你让周云英查那元氏是有何原由?”
“说不出太具体的原由,只是一种感觉,对此人的身份总有些存疑。”周云英已向她回禀过,其跟踪元氏离寺后,一路回到北平府,但元氏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在街上东溜西转了大半天,末了竟然进了一家青楼里。周云英硬着头皮潜进去,但显然是中了计,最后不仅没找到元氏,反而还丢失了元氏的行踪。虽说未能查明元氏的身份,但此事也表明了元氏绝非普通的贵夫人,毕竟没有哪位贵夫人会为了摆脱跟踪而闯进青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