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将淮真交给娉望,连忙扶起他:“快快请起!适才若不是你,淮真定会受伤!”
刑子游朝歪着小脑袋直瞅他的淮真望去,笑里多了分热度:“幸而小郡主无事。”
任怡在旁轻扯罗拂衣袖,低声问:“这人是谁?身手倒是不赖!”
罗拂小声告诉她:“这位刑公子是诚意伯刘基的大弟子,替王爷办事,后来出了些事儿便离开了。”
任怡双眸晶亮的打量刑子游,只觉他眉目间隐含忧郁,似有无限心事。
“这半年来,你一直在青田县?”提到这,徐长吟不禁想起善良美好的刘丹瑶,又有些伤感。
“王爷让苏兄前去帮忙打理丹瑶的后事,余后我四处游历,苏兄则留在了青田县!”
徐长吟喟叹,苏月楼和刘丹瑶本能成为一对佳偶,怎奈造化弄人,不只情根难续,更是天人永隔,实在憾事。她伤感良久,突而问道:“吴蓁儿也在青田县?”
刑子游眼里浮起一层不为所察的阴霾,淡淡道:“她随我回乡途中,王爷派人将她带走,娘娘难道不知?”
徐长吟微怔,她确实没听朱棣提过。既然吴蓁儿没被押回应天府,朱棣将她带到了何处?她又无声一叹,转开话题:“王爷离城数日,你先在府里住下吧!”刘丹瑶出事之后,他扶棺梓回乡,余后却与吴蓁儿一齐没了消息。
刑子游稍有踌躇,但还是点了点头:“多谢娘娘!”
吩咐明诚安排好刑子游的住处后。徐长吟陡地敛去笑,将淮真往亭中的玉案上一放,板起脸教训:“朱淮真,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没人接着你,你这张脸就变大面饼了!”
淮真年岁虽小,但先前那惊险的经历显然让她有些后怕,她扭着袖子嘟囔:“淮真想跟父王去玩!”
“父王是去办事,不是去玩!”徐长吟一脸冷肃。“父王让你听话,你就是这么听话的?”
淮真扁起小嘴,两泡眼泪已经在大眼里打起转来,瞧得让人心疼不已。几名照顾淮真的婢女更是慌忙跪下:“娘娘,是奴婢们伺候不周,才险些让小郡主出事,请娘娘责罚!”
徐长吟指住她们,对淮真冷声说道:“你记清楚,如果你出事,她们都会自责,会以为是自己的过错,而这都是因为你只顾自己的原因!”
这些话对淮真而言虽有些早,但徐长吟只要想到方才那幕,仍是心有余悸,话不免有些重。而淮真仿佛也懂得她的话,抽泣着说:“娘,淮真知错了!淮真知错了!”
豆大的泪珠让徐长吟心头一软,将淮真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的脸,示意一众婢女起身,叹声道:“我并非责怪你们,都起来吧!”
“娘娘,”突地,有婢女前来报告,“荆长史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