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轻笑,“我是有打算带上真儿!”
徐长吟摇首:“她如今越来越能顽闹,还是留在府里,你带汝嫣好好散心!”
她的大度与体贴很难不令人动容,朱棣沉默片刻,道:“你跟在我身边,我亦无后顾之忧。”
徐长吟奇怪的瞅他,哼声道:“怎么,王爷是担心我闯祸,卖了、烧了王府不成?”
朱棣哑然,这女子实在是不解风情。他意为不舍她不在身边,她反倒觉得他是在小肚鸡肠。徐长吟见他不吱声,以为言中,不满的道:“那我打明日起就躺在床上,每日不下榻,也省得你担心我闯祸。”
朱棣抱着懵懵懂懂的高炽,父子俩的脸上仿佛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一抹无奈。
对于徐长吟而言,再没有比一语成谶更倒霉的了。在她发下“不下榻”的豪言后,迄今已在榻上躺了三日。她愁眉苦脸的看着端来药碗的罗拂,有些抗拒的道:“我真的已无碍了,这药便撤了吧!”
罗拂还未出声,淮真娇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淮真要告诉父王,娘不喝药,娘不想保护弟弟!”
徐长吟垮下脸,忿忿的瞪住从罗拂身后探出小脸的淮真,“谁说娘不想保护弟弟了?娉望,给我药!”
罗拂一边将药奉上,一边抿嘴直笑。淮真也挨到榻边,小脸盘儿满是得意。徐长吟狐疑的道:“你们想说什么?”
罗拂笑道:“早前王爷吩咐过,如果您不愿喝药,便叫小郡主那么说话。”
徐长吟无语凝噎。罗拂又道:“刘良医说,这安胎药是最后一剂,余后只需仔细调养便无碍的了。”
徐长吟放下喝毕的药碗,抚抚平坦的小腹,无奈的道:“一路周车劳顿,竟无察无觉的,倒让这个孩儿受累了!”就在三日前,徐长吟晨起突然晕厥,急召良医正来诊,才知她竟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此前月信未至,她还道是水土不服之故,不料是又将添一子。
“王爷呢?”因她身怀有孕,朱棣延迟了出府巡视封地的计划。
罗拂道:“在东殿与诸位大人议事!”
“嫣夫人今日可能下榻了?”
“娉望早些时候去瞧过,今日气色好了许多,她还陪着在花园里散了会步。嫣夫人听说娘娘您身子好些了,也宽了心。”
“那就好。”徐长吟将淮真抱上榻,陡地在她粉嫩嫩的脸上重重亲了口,直亲得淮真哇啦哇啦叫嚷,她则一脸的笑眯眯:“看你还敢不敢与你父王合伙来激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