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您喝醉了,这京中哪里还有比真娘更漂亮得姑娘。”桃腮白面的老鸨在一边圆场,四周的公子哥们却都笑开了。
那被用来比较的真娘掩唇一笑,朱唇轻启,如丝眉眼一抛,只把人看得骨肉酥软:“姜公子这么说奴家可是不依的,奴家虽出生比不得傅小姐,但美貌在帝京那也是排的上号的,姜公子就是不喜奴家,也不必如此出言诋毁。”
姜齐云打了酒嗝,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知道姜后吗,那是我本家,我那表妹比姜后年轻时颜色还有出挑,说出来你们不信,我第一次见,眼睛都直了。”
文帝折扇一合,轻拍着手掌走出了花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收藏好留名
☆、百鸟引来朝
历来君王多好美色,文帝也不例外,纵然坐拥三千,仍觉少了一丝味道,自从坐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文帝对收集美人的心思就没有停息过。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今日的文帝一反常态,拿着近日收罗的画卷眉眼淡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辨不清喜怒,倒有了几分最初登基时的模样。
文帝不是一个好帝王,却不是一个暴君,朝堂上所有人都看得出文帝想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或者说,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好皇帝。
在文帝所见,四处繁华,五谷丰登,他的建树值得所有百姓感恩戴德,而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相信了。
“傅相。”
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傅疏躬身出列垂听圣意。
文帝将手中的一幅画卷打开,朗声问道:“此女,比之姜后何如。”
此言,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姜后蛊惑帝王,素有妖后称谓,然姜后始终是皇后,如今帝王将一无名女子相提并论,实乃辱及皇室。
几位老臣闭眼,忍住骂人的冲动不置一词。
傅疏没有抬头,应声答道:“得伴陛下身侧,自是旁人不可比拟的。”
纵容低着头,傅疏也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这种目光,傅疏习以为常,从一届寒门到睿王亲婿,从声名狼藉到一人之下,傅疏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谋划来的,那些老臣看不过实属正常。
于傅疏而言,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罢了。
文帝对傅疏的答案很满意,着人将画卷收了下去,“都听见了,连傅相都说这些女子毫无姿色可言,诸位爱卿岂能以此糊弄朕。”
“陛下息怒。”
没人理解文帝的脑回路,又想着文帝之前说过的话,都在盘算着将家中貌美的女眷全送了出去,只是文帝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息怒。”文帝摇头,“朕不生气,这次朕亲自去各位爱卿府上瞧瞧。”
震惊。
“荒唐。”历经三朝的张大人终于开口,指着文帝一通骂道:“竖子,古往今来哪有如此行为,尔身为君主,竟行事如此轻放,不堪为帝。”
登基二十余,敢当众辱骂文帝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亲兄弟说杀也就杀了,更何况一个始终在面前碍眼的老臣。
“拖出去斩了。”
他一挥手,看也不看,好似面前的人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多动心思,没人敢为张大人求情,任由他被进来的禁卫拖了出去。
三朝老臣,血溅午门。
“还有谁说朕不堪为帝。”目光掠过下方的每一个人,那种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