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皇帝连续两日不曾出现之后,以安亲王的外祖父礼部尚书为首的一群文官,开始质疑皇帝的安危。
薛静姝节节败退,别无他法,只得说出皇帝已经昏睡不醒,并且太医束手无策的真相。
百官们混乱了一两日,逐渐分成几个团体,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有的关心如何寻医,让皇帝早日醒来。有的则盘算着,皇帝昏睡不醒,朝政该如何处理之事?
薛静姝把神医潘济招进宫内。
神医表明,皇帝与太皇太后祖孙情深,受不得太皇太后离去的打击,恐怕要就此长睡不醒。
百官得知后,关心后一个问题的官员又比之前多了些,并且,逐渐有了一个声音,有一小拨人,欲推安亲王暂理朝政。
薛静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在不需为太皇太后守灵的时候,她只呆在自己的栖凤宫中,守在皇帝身边,安静的扮演一个迷茫无助的皇后。
百官哭灵五日,各自散去,灵堂里的人越来越少,不断有人告病,到第十日,竟只剩薛静姝和敏亲王两人。
薛静姝看着那位少年苍白的脸色,轻声劝他回去休息。
劝了数次,敏亲王才终于告退,离开之前,他欲言又止,最终下了决心,小声说道:“皇嫂要保重身体,小心八哥。”说完这句,他匆匆退下。
薛静姝让柳儿扶着自己到偏殿休息。
这几日,安亲王越发的意气风发,已经到了掩盖不住野心的时候。
他虽然还没有同意朝臣们提议的代理朝政,但有心人已经看得出,他明显是在欲迎还拒,维持着一个贤名表相罢了,只怕朝臣再请两次,他便要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柳儿不明真相,这些日子已经暗地里不知道为她家小姐哭了几次,但是当着薛静姝的面,她不敢表露丝毫,怕她担心。
她扶着薛静姝坐下,又端来安神暖胃的汤水给她。
薛静姝喝了两口便放下。
柳儿红着眼眶哽咽道:“娘娘,就算为了腹中的小皇子们,您也要多用一些呀。”
薛静姝摇摇头,“我不饿。”
柳儿还要再劝,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偏殿的暖帘被人掀起,安亲王和他的侍卫走进来。
那侍卫在安王身后抬着头,直直的看向柳儿。
柳儿撇开眼,不理他。
安亲王走到薛静姝跟前,拱手行了一礼,“小王见过皇嫂。”
薛静姝不曾理会。
安亲王也不介意,一双眼睛肆意地盯着她的脸看。
直到薛静姝皱起眉头,他才说道:“皇嫂近日瘦了不少,实在让人心疼。”
薛静姝不悦道:“此事与安王无关,安王越矩了。”
安亲王笑了笑,“眼下皇兄长睡不起,替他打理朝政,照顾皇嫂,都是我的责任,怎么会与我无关呢?如皇嫂这般美人,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舍不得看你憔悴至此。”
“安王自重。”薛静姝冷冷道。
安亲王听后,不但不曾收敛,反而更加放肆地伸出手来,似乎打算触碰她。
柳儿猛地冲上前,一下子将他撞开,恶狠狠地盯着他。
安亲王不曾防备,退了两三步才站稳,抬头来正要发火,见是个杏眼圆睁的俏丽小美人,火气又散了几分,挑眉笑道:“不愧是皇嫂身边的人。随便一个小丫鬟,都这样销魂娇俏,有意思。”
他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