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公公立刻趋行上前,恭敬道:“薛姑娘,请让奴婢为您效劳。”
薛静姝把盒子递给他,“多谢公公。”
之后一路无话,到了长乐宫中。
太皇太后比数日前又消瘦几分,好在精神看着尚好,她见皇帝与薛静姝相携而来,乐得合不拢嘴。
薛静姝见状,方才知道皇帝与她同行的缘由。不过,若能让这位慈祥的长辈开怀些,她并不介意皇帝的做法。
两人给太皇太后行礼,她老人家笑呵呵道:“快坐下。”
薛静姝奉上经书,“这是臣女在家中抄录的经书,愿太皇太后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巧嬷嬷忙上前接过,太皇太后仔细翻开,连连道:“好好好……好孩子,你有心了。我听皇帝说,你这几日身子也不大好?自个儿的身体,要好好保养,可不能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不然到了我这把年纪,就有苦头吃喽。”
薛静姝轻轻点点头,“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太皇太后对巧嬷嬷道:“我记得咱们宫里是不是有几盒阿胶鹿茸?你去找来,送到姝儿府上去。”
薛静姝起身谢恩。
太皇太后让她坐下,又看向皇帝,“皇上和太医院交代一声,让他们指派个人,专门负责姝儿的身体,隔几日就上府请脉,务必将静姝这弱症治好。”
“皇祖母放心,孙儿已让张太医负责此事。”皇帝道。
太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又问:“我听德禄回话,皇上这几日不寐之症有所缓解,不知是哪位太医的功劳?”
薛静姝闻言,惊讶地悄悄看了皇帝一眼,几次见面,都见他精神饱满,气度轩昂,竟不知他饱受夜不能寐的磋磨。
恰在此时皇帝也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对上,薛静姝心头一跳,忙低了头。
皇帝道:“与太医无关,是薛姑娘所赠之香,孙儿闻之心神舒缓,夜里也得以安寝。”
太皇太后喜出望外,“姝儿还有这样的本事?”
薛静姝忙道:“陛下洪福,臣女不敢居功。”
她那香虽自己用着也觉得不错,可说到底只是一些不值钱的药材胡乱配起来的,宫中什么样的香料没有,哪一样不比她的珍贵?那些香料于陛下无用,熏了她的香就有效了?她就是再自大,也不敢将这功劳包揽下来。
只怕是皇上为了安太皇太后的心,有意这样说。
“诶,”太皇太后摆摆手,道:“皇上这毛病也有五六年了,期间传了多少太医,用了多少药都没用,现如今一点你的香,他就能睡个安稳觉了,这不是你的功劳是谁的?我看呐,就是你们两个有缘!”
薛静姝不好回话,只得低头不语。
太皇太后却问皇帝,“皇上,你说呢?”
皇帝喝了口茶,道:“皇祖母说的是。”
太皇太后便更加高兴。
不多时李太医来请平安脉,太皇太后让他也给薛静姝瞧瞧。
等见李太医切过脉,开出的方子与张太医大同小异,她才安了心,让薛静姝照着那方子继续进补。
中午,皇帝与薛静姝两人陪着太皇太后用过午膳,饭后她老人家犯了困,便让皇帝陪薛静姝到御花园散散步。
上次太皇太后命人在园内移植一些应季的花草,此时园中多了一丛丛碧油油的山茶花,大朵大朵正红色的花如茶碗般盛放,给这冷冷清清的御花园增色不少。
行至暖阁,皇帝看了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