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不是绝境,但对陈知来说是个机会。他若真的打赢了,直入都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都城与皇宫就是他的了。
席姜不是犹豫纠结的性子,看到问题的本质后,她转头对刘硕道:“抱歉,今日订婚取消,缘贴不能签了。”
刘硕:“你就这样被他威胁了,我们可以放哨信调兵过来,只要撑到我们的人来,他占不到便宜的。”
席姜:“你知道的,就算成功了也是得不偿失。”
她说完转向陈知那边:“你把阿美放过来,我带她走。”
陈知退而求其次,至少阻止了席姜与刘硕的联姻,他一挥手,章洋把阿美放下,阿美跑向镇子。
陈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胡先生留在你那里甚好,我很放心。”
本来胡行鲁一直站在后面没露头,毕竟他是叛变者,此时听到陈知提到他,且话说得,好像他是他派过来似的,这让席姜那个多疑的会怎么想。
席姜没应这话,但是看了胡行鲁一眼。胡行鲁砸下了舌,这两人,没一个好惹的。
席姜见阿美已过来,立时就下了城墙,带着她的人离开了齐镇,根本不给刘硕再说的机会。
席姜一走刘硕自然不会留,他怕陈知的六千人打他的三千兵。
一下子,齐镇的热闹散了。
席姜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武修涵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陈知还是震撼到了她,至少搅乱了她的心弦。
席姜确实一路上都在想今天的事,具体地说,她在想陈知。想她给他下药,他喝下时的场景,以及刚才他在城墙下所说的话。
一遍一遍地往她脑中钻,席姜控制不住不去想。
还未回到滦城,路上休息的时候,席姜就把阿美叫到了身边,细细问起她离开村子之后的事。
又听了一遍陈知是如何提前知晓她们的计划,又是如何配合,以及阿美不解问他不怕死吗时,他的回答。
与之前在齐镇听到的没什么差别。阿美道:“在船上时,有天晚上我睡不着,他也没睡,他与我说了好多话。”
“他说,他以前一直以为夺得天下拥有权势,是他毕生所求,后来有一次,他差点失去你,他以为你死了,那时的恐惧与绝望,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还说,这次回来,他愿鞍前马后地辅助你,拿到你想要的。”
席姜:“他又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