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大卫风俗,丧服除了袖口与衣摆为珠白,其余皆为墨黑。不知是不是丧服的原因,武修涵觉得跪在灵堂前的席姜,小小的一团,过度削瘦了。
她只在确认了席亚没有了呼吸时哭过,后来就再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至少武修涵看到的情况是这样。
一阵风吹来,火盆中的纸灰打着璇地飞出盆来,席姜以袖掩口,咳嗽起来。
武修涵不再只是驻足观看,他大步走入灵堂。
他把席姜扶了起来,席姜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来,她本能地回手去防,掐捏住来人手腕,就听一道声音无奈道:“是我。”
武修涵立时打消了刚才觉得她削瘦病弱的印象,她就算是瘦,也不影响她的凌厉与力量。
被席姜治在手下的那双手腕,上面的残缺让席姜一下子就松了手,她声音哑的:“下次在人身后伸手,要记得提前发出点动静来。”
武修涵用好手揉了揉残手的手腕:“我那么大步走进来,是你没听到。”
紧接着武修涵伸出手去,席姜往后退但没有躲开,还是让武修涵把她脸上沾的纸灰脏抹干净了。
席姜道:“你越界了。”
武修涵摊开双手:“是你太让人担心了。”
席姜:“我有什么让人担心的,刚才只是被呛到了,没有生病。”
武修涵忽然低头凑近她,近距离地观察着她的脸,然后道:“只眼底有些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这很正常,但双眼却一点儿都不红肿,这就不正常了。”
席姜不知道他意为何指:“你想说什么?”
武修涵直起身:“你都没有哭的。”
席姜脸色一变,只道:“我送你出去。”说完就开始在前面带路。
武修涵最后看了堂上的两口棺,他只得跟上。
走出灵堂,来到前院,武修涵追上席姜道:“我今夜不回去,明天陪你一起送灵。”
席姜觉出这几日武修涵在与她相处时,都与从前有了明显的不同。
她当然不知道在武修涵决定冒险来做援军时,在心里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但她知道武修涵行为的变化与来援助席家一事一定有关。
席姜这一世利用过宋戎与陈知的感情,她虽不想与任何男人再有感情上的牵绊,但若有一天,武修涵有可利用之处,她也不会在意是否道德,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