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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下早朝,徒离忧便马不停蹄赶回府中,甚至连朝服都未及换下。一进府,就直奔书房而来,正巧将人堵了个正着。

“几时醒的?”他顺势将人抱到书房偏室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从对方宽阔的裤筒之中探了进去,沿着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最后停在膝弯处,用粗砺的指腹不停地爱抚、摩搓。

小太监被宸王抱在怀中,臀部恰巧抵在对方硬挺之处,哪怕此刻并未有任何变化,却还是觉着浑身不自在,急切地想要逃离。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越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欲望。

“别乱动。”徒离忧自认定力不俗,但也禁不住对方这样乱蹭,“难不成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本王?”

小太监眨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红唇微启,似是无辜地看向对方,声音诺诺地解释道:

“奴才不敢,殿下对奴才有救命之恩,黄雀尚知结草衔环,奴才又岂能是非不分,生出如此龌龊心思,轻慢了殿下。”

徒离忧听后粲然一笑,嘴唇不断贴近小美人的脸蛋,用鼻尖亲昵地剐蹭了一下:

“呵,平日里见你总是默不作声,像个小鹌鹑似的,这会怎又能言会道了?”接着,又用指尖轻轻划过对方腰间的软肉,似碰非碰,又酥又痒,不禁惹得怀中之人为之轻颤,红了耳朵。

“身上还疼吗?”

宽厚的大掌随之抚上江怀壁胸前凸起的小点,恶趣味地揉捏起来。然后继续往下,一把握住小太监下面的分身,隔着轻薄的布料轻轻揉捏,手法十分娴熟。吓的对方立刻夹紧双腿,口中发出一声犹如小猫一样的惊叫。

“殿下,求您别这样~”小太监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一句话也未能说完整。

“别怎样?”徒离忧收回手,一脸戏谑地看着他问,“你身上我哪没摸过,嗯?”

江怀壁自知说不过对方,索性别过脸去,死活也不愿再看他,唯独留下一只软乎乎的耳朵,藏在如墨的发间若隐若现。

宸王心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前轻啄了一口,引得小太监的耳朵又腾地涨红了几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就像沁了血一样,无故平添了几分媚色。

江怀壁下意识地缩起身子,不想与那人贴的太近。哪怕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丢下廉耻之心,以色侍人。

忽然,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叫,打断了宸王接下来的动作。

对方少见地没有调笑他,“怪我,竟忘了美人还未用膳……”

说罢,便拿起一块放在桌上瓷盘中的桂花糕,贴心地递到对方嘴边,“先吃一块垫垫肚子,待会同本王一道用膳。”

许是真的饿了,江怀壁倒也并未扭捏,就着对方的手去咬,却不料意外扑了个空。

而那个始作俑者,此刻却一脸揶揄地看向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搂在腰间的手忽地收紧,瞬息间,便将他再一次禁锢在怀中。

“想吃吗?”

小太监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充满了戒备。

徒离忧一脸坏笑,优雅地抬起手,咬住桂花糕的一边,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对方与他分食一块点心。

江怀壁睁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踟蹰地靠近,试探着咬掉一小块。

如此避嫌之举,宸王又岂能叫他如愿。当即沉下脸来,原本笑着的眸子也随之冷了几分,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盯的人背脊发凉。

为了遏制对方动怒,小太监不得不再一次倾身向前,手揪住衣角,几乎是以唇贴着唇的方式咬下,期间还不小心磕到了牙齿,却也顾不得许多。

与此同时,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便闯了进来。

江怀壁吓了一跳,继而又被嘴里的桂花糕呛到,慌忙将脸埋在宸王肩头,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啧,殿下还真是好雅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白日宣淫,也不怕被人瞧去。”

徒离忧下巴微抬,瞥了一眼来人。不紧不慢地将小太监散开的外袍拢好,一下一下轻抚对方的脊背,动作难得一见地温柔。

“宋太医,毋要乱言。美人他天生脸皮薄,听不得这些,若是真将人惹急了,回头怕是还要本王来哄。”

宋相一颇为同情地瞅了一眼宸王怀中的人,似是无奈地说道:“殿下若是真心待他,便不该让人三天两头地受伤。更何况,他原本身子就弱,又有沉疴旧疾未愈,若不仔细调养,日后是要折损寿命的。”

“宋太医所言极是,本王以后定会多加注意,有劳了!”徒离忧起身给宋相一让出位子,自己则退到稍远的距离。

宋相一动作利落地替江怀壁处理完伤口,将染血的纱布扔到托盘里,顺便在一旁的铜盆里洗了个手,这才开口说道:

“明天我再来换药,这几日,切记不要让他的伤口碰水,饮食上尽量以清淡为主,不宜过度操劳,还有……”他忽然摸了摸鼻子,又清了一下嗓子,才道:“房事也应节制一些。”

最后这一句,明显是说给宸王听的。

徒离忧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而提起另一桩事:“听闻父皇昨夜召了一批江湖术士入宫?”

“回殿下,据臣所知,确有此事。”宋相一如是说。

老皇帝近来对修仙之术愈发地沉迷,一心问道,不思朝政。今日更是连早朝都没有上,白白让大臣们苦等了几个时辰,众人对此虽颇有微词,却也怕引火烧身,不敢多言。

徒离忧沉吟了片刻,“此事定有蹊跷,你常在宫中走动,平日里多留心些吧~”

“是。”宋相一说完,又猛然想起什么:“昨日在蕈山,殿下因救人心切,当众得罪了太子府的人。臣担心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暗中搬弄是非,借刀杀人。还望殿下早做提防,小心为妙。”

宋相一能想到的事情,徒离忧又岂会想不到。现如今,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又何止太子一人,只是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都在维持表面平和罢了。

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此事我心中自有定夺,倒是父皇那边,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殿下所托之事,臣自当尽心竭力去办。”宋相一点点头,一边往肩上挎药箱,一边拱手道:

“若无其他吩咐,臣便先行告退了。”

“好,宋太医慢走。”

徒离忧将人送至门口,目送对方离开。回过头,视线正巧不偏不倚对上小太监望过来的目光。

他重新坐回榻上,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殿下为何这样看着奴才?”江怀壁怯生生地问。

徒离忧抬起手,拂过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掖到耳朵后,“你说我与太子,究竟谁更适合做这天下的王。”

江怀壁几乎想也没想,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绕了奴才吧,您就算借奴才十个胆,奴才也绝不敢妄言朝政。”

徒离忧单手将人从地上捞起来,顺势掐住小太监的脖子,却并未用力,只是虚虚地覆在上面,拇指轻轻拂过对方的喉结,似是在调情。

“瞧把你吓的,地上多凉,快些起来。”

“那本王再问你,若是有人想非要置你于死地,你又当如何应对?”

江怀壁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意图,试探着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徒离忧松开手,继而搂住对方的腰,逼迫他贴近自己,“本王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

说罢,便捧住小太监的脑袋便亲了下去,差点将人亲得背过气去。

江怀壁下意识想要挣脱,推拒中指甲不小心刮伤对方的侧颈,在上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甚是惹眼。

他震惊地睁大双眼,赔罪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废话就不必了,说点本王爱听的。”徒离忧似是厌烦了那些赔罪的话,顺势捏住了他的嘴巴。一点皮肉伤而已,更重的伤他都受过,哪里值得他这般大惊小怪。

“唔唔~”小太监被禁了言,只能用眼神示意对方放手,待对方松开后,这才微喘着气说道:

“殿下可知,陛下心里最忌讳什么?”

“父皇最忌讳……”徒离忧默念着,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本王果真没看错你。”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那些会威胁到他们皇位之人,他父皇也不例外。

当初左丞相,就是因为功高盖主,被他父皇以通敌卖国之罪,诛了满门。

江怀壁点到即止,随即又道:“恕奴才冒昧,还有一事相求。”

徒离忧并未开口,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太监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缓缓开口:“不知殿下可有招贤纳士之意?”

“美人这是准备毛遂自荐么?”徒离忧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打趣道。

江怀壁摇了摇头,“奴才不才,难堪重任。倒是有一同乡,来盛都已数月有余,平日里靠算命卜卦为生,偶尔也会替人书写家信,一直怀才不遇,居无定所。虽身无功名,出身贫寒,但奴才觉得此人可用。殿下若能将其收为门客,或许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两人虽为同乡,实则并不相熟,只有过短短几面之缘,并无深交。前些日子偶然在街上遇到,这才重新有了往来。

此人曾周游列国,尝遍各国美酒佳酿,单单这酒与酒的区别,就能说上三天三夜,颇具心得。

行事虽颇为怪异,说话颠三倒四,对治国安邦之道却有着独到的见解。只可惜理念过于超前,生不逢时,空有一番志向,却无处施展。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却依旧囊中羞涩,未得明主。

宸王不解地问:“既有如此高人,本王竟一无所知,又该如何寻得?”

江怀壁并未卖关子,而是直接道出了一个最让人意想不到去处。

“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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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江怀壁在宸王府养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子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要人,出师无名,难免落人口舌。

更何况,近来朝中盛传,玄帝有意要废太子,立新储。如今的他早已是自顾不暇,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管一个小太监的死活。

这日,小太监本想去同宸王辞行,却不巧在门口遇见刚从西街布行回来的宸王妃,想避开已是来不及了,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

“奴才参见宸王妃!”江怀壁低下头,只露出后颈一小截白皙的皮肤。

宸王妃停下脚步,转身吩咐下人将绸缎送去库房,这才仔细端量起他。

江怀壁其人如玉,肤白若瓷,生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一袭长衫,如初春抽条的柳芽般,绿意盎然,从头到脚并无半分点缀,典则俊雅,与他倒是极为相称。

这样的人,若是能守得一隅之地,娶妻生子,想必一生也能平安顺遂。

奈何造化弄人,偏就成了太监,一辈子囚于深宫,了无指望。

思及至此,宸王妃的目光中不自觉多了一丝同情:“大人不必多礼,不知身上的伤可否好些了?”

“回王妃,已无大碍了。”

宸王妃微微点头,说话时,头上的金色步摇也随之轻轻晃动,“若说起来,雪儿理应早些探望才是,奈何夫君说大人伤病未愈,不宜见客,故才拖至今日,不是有意要怠慢大人。”

江怀壁闻言,连忙回道:“王妃言重了。”同时,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奴才在贵府叨扰多日,心中已是过意不去,如今伤好,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此番,便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宸王妃掩面而笑,温温柔柔地说:“不巧了,夫君今日随大司寇出城,要晚些才能回来。大人且等上一等,待夫君回来再走也不迟。我先命人备好酒菜,待夫君回来一同为大人饯行,一点心意,还望大人不要推辞。”

盛情难却,小太监只得点头应承下来,“多谢王妃美意,奴才恭敬不如从命了。”

戌时,宸王风尘仆仆地从外归来。

一进门,便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小太监身旁。几名婢女小心伺候在一旁,时不时地为几人上菜、添酒。

一顿饭,吃的小太监味同嚼蜡,坐立难安。幸亏宸王妃并不知晓他与宸王之间那些腌臜、苟且之事,否则定会当场杀了他,死后再鞭尸,剁成数断丢去喂狗……

徒离忧瞧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表面上看似是在为宸王妃夹菜,暗地里却借由桌布的遮挡,悄悄在桌底下用脚去勾江怀壁的小腿。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江怀壁浑身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筷子摔了出去。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睨着一双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宸王妃不知内情,目光关切地看向他。

小太监抿了抿嘴,只道是手抖没拿住,顺势坐得离宸王更远了一些。

宸王妃莞尔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盏,敬向他说:“多谢大人当日在蕈山舍身相救,夫君才能安然无恙地归来,雪儿今日便以茶代酒,替王爷谢过大人救命之恩。如若不嫌,不妨再多住上几日,让雪儿好生款待,以尽地主之谊?”

江怀壁虽不知她为何这样说,还是恭敬地举起酒,婉言拒绝道:“殿下贵为皇子,自有神灵僻佑,奴才又怎敢居功自傲。王妃的美意奴才心领了,只是这宫中还有事等着奴才去办,实在不便久留。”

说罢,便仰起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奈何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之后,小太监便开始头重脚轻,脸色微红,一双湿漉漉眸子眨呀眨的,单只是看着,就叫人莫名心动。

这一幕,恰好也落到宸王眼中。让他迫不及待地就想将对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雪儿,本王今日还有要事未处理,今夜便在书房留宿了。”徒离忧放下筷子,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宸王妃并未起疑,只道:“雪儿为夫君熬了银耳莲子羹,一会……”

徒离忧眉间闪过一丝不耐,随后又很快消失,放缓语气道:“不必了,你也操劳了一天,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便一刻不停地拎起小太监,起身走了出去。

书房作为王府重地,若无宸王手谕任何人都不许擅自入内,就连宸王妃也不例外。

若胆敢违令者,一律格杀勿论。

方一踏入花园,徒离忧便摒退众人,一把将小太监纳入怀中,借着月光细细地端详起对方来。

江怀壁喝醉酒不疯也不闹,只是乖巧地窝在他的怀中,眉眼弯弯的瞧着人也不说话。

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透露出天真烂漫,又似有几分狡黠。如玉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摸起来微微发烫,眼尾微微上挑,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痣,只有在体温升高时才会显现,犹如点睛之笔,衬得他愈发明媚动人。

徒离忧突觉一阵血气上涌,推着小太监急走两步,直至将人抵到院中那棵早已开满粉色绒花的合欢树上才停了下来。

“你是对我下蛊了吗?”

不然,为何总能让我步步退让,失了分寸,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江怀壁被他抓的有些痒,又有点痛,不舒服地扭着身子想要挣脱,一双眼弯得就像天边的新月,咯咯地笑个不停。

恰如山间清泉,林中朝露,令人思之朝暮,催之心折。

如此,宸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直接低头吻住小太监的唇,无情掠夺了对方呼吸的权利。

手也不老实地从衣襟探入,很快便扯下半边领子,一口咬上那处漂亮的锁骨,变着花样地逗弄,舔舐,乐此不疲。

江怀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踹了徒离忧一脚,奈何落下的力度却不痛不痒,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登徒子,无耻,下流!”

与清醒时相比,江怀壁此刻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不再畏畏缩缩,骂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丝毫不留情面。

宸王笑着拽下对方的裤子,托起臀部一把将人抵在粗壮的树干,又腾出一只手来,沾了一点不知从哪寻来的脂膏,耐心地帮小太监做着扩张。

“唔,你干嘛~别碰我。”江怀壁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奈何胳膊有伤,力气又没人家大,最后只能乖乖任由对方欺负,为所欲为。

他能感觉到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撞击,背部不断与粗糙的树干摩擦,好在隔着几层衣裳,倒也不算太痛。

入夜后的天气凉爽宜人,可他现在却只觉浑身燥热,被风吹落的绒花飘落在肩头,酥酥麻麻的。就好像身前人此刻正在对他做的事情,很奇怪,不太舒服,可又有一丝说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拉着他不断下坠、沉沦。

今晚的夜色很美,江怀壁醉眼朦胧地想。

翌日清晨,小太监是在宸王的怀中醒来,宿醉的结果便是头疼,身下的某处也莫名地觉得不舒服,浑身酸疼,再结合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模样,当下便猜出了大概。

不过对方昨夜应该帮自己清理过,因此身上并没有粘腻的感觉,清清爽爽的。他小心翼翼地拿开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只可惜还未为成功便被对方大掌捞了回去,再度搂进怀中。

“美人,天还未亮,这是要做甚?”

徒离忧闭着眼睛,四肢却不老实地缠住小太监,逼得对方动弹不得,只好打消起身的念头。

怪就怪江怀壁昨夜醉酒醉得太厉害了,才刚做到一半,人就睡过去了。害得徒离忧只得草草了事,黑着脸将人抱回房中。又想起宋相一的叮嘱,耐心替对方做了清理。

一个时辰后,两人才换好衣裳,去了盛都最大的酒肆——聚贤楼。

为了避人耳目,徒离忧此行并未带护卫,只安排了墨青戬暗中随行。

聚贤楼座落于盛都最繁华地段,门庭若市,商贾来往频繁。常有一些文人雅士、门客出入,在此处高谈阔论治国之道,偶尔也会有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情况出现。

宸王和小太监还未踏入门槛,就见一人被店里的伙计扔了出去,大咧咧地趴在了路中央,吃了满嘴的土。看热闹的百姓将路堵的水泄不通,一时阻挡了两人的去路。

“哪来的穷鬼,身无分文还想吃白食,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一个穿着粗布衫,黑布鞋的伙计,此刻正站在酒肆门口,指着地上的无赖破口大骂。直到骂累了,才转身叫上同伴一起离开。

而那个被扔出来的男子,见人走后,才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捡起一旁掉落的鞋子穿好,捋了捋散落的头发,气愤地指着刚刚进去的两个伙计的背影,大声嚷道:

“呸,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等爷我哪天飞黄腾达了,你们连给爷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随后,又走到一旁,从马棚牵出自己心爱的小毛驴,一路拔开围观的众人,道:

“让开,让开,别挡路……”

话还未说完,就被两个穿着华丽的公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而另一人正乐呵呵地看着他笑。

“阿璧?”他好似如梦初醒般,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久违了,居先生!”江怀壁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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