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颠倒。
回身,转头,踢腿,舞衣飞扬。似在云端飞翔,他的衣轻轻的舒展开来,水袖洋溢开来,那抹白色自空中绽放。
那琴音,迎合着他的脚尖,他的腿,他的腰,他的发,袅袅的开了出来。似山涧的泉,丁丁咚咚,时而柔和的让人想睡在这里,又让人被这美景震慑,想要逃离。
雅止对他笑着,自己的那种心情,自己在琴里所表达的心情,只有残香能看透。
足间轻旋,仰身,长袖如练,凭空飞出。赤着的足,连指甲都泛着诱人的光。身体像柔软的蛇,匍匐在地,指尖支撑着身体倒立起来。长裙向下滑去,赤足,白皙的脚踝,小腿,众人的视线随着群摆向下移。裙摆在大腿处停止了下滑,有几分欲迎还拒的味道,更勾起了看客下腹蠢蠢欲动的欲望。
翻身而起,
一曲终了,残香准备退下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传来:“赐座。”
残香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出声的那人。那人着了黑衣,墨色的发与暗色的花纹相交绕,他一手端着精致的酒盅,另一只手轻轻的一挥。立刻有聪明的太监宫女加了座,就在轩辕鸿的一侧。
容言将被中酒一饮而尽,轻笑。
“呐,你,真美。”轩辕鸿执起他的手轻吻着他的指尖。
一阵恶寒从指尖传递到后颈,残香还是保持着笑容,:“能得到承安王的夸赞,是残香的荣幸。”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按住一旁躁动的雅止。轻声说:“冷静点,在这大殿上露出如此浓重的杀气可不是什么好事。”雅止敛下眉眼,赌气般的握住残香的指尖,反复摩擦。
“当真是无愧倾城二字啊。”拿折扇掩住扬起的唇角,耳畔金色的耳环在烛光下格外晃眼。
“听闻承安王骁勇善战,舞得一手好剑,且不说无人能敌,但敌手还是好之又少,不知今日我等可有幸一观承安王的剑术?”不等他有所回应便吩咐旁边的小厮将剑递了过去,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众人全部看向依旧淡定的容言噤了声。
“呵呵。”轩辕鸿轻笑。单手挑起残香的下巴,音调暧昧:“美人,等我一下。”
扬手接了剑,走到中间宽阔的地界朗声道:“既然王爷您想看,轩辕自是不能吝啬,一个人舞剑未免太过乏味,不知王爷……”
“雅止斗胆……”轩辕鸿的话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有兴趣的望了过去,却发现是一青衣男子。样貌清秀的似学堂里安静的学子,红唇微启:“不知能否向承安王讨教几招。”
“是刚才的琴师?”轩辕鸿上下打量了他几番,说的轻蔑:“那纤细的手指用来抚琴最合适不过了,拿得起剑么?”
“拿的起拿不起承安王一试便知。”
“雅止!”残香轻斥,“你不是他的对手……”可雅止完全听不进去:“能碰残香的只有我,能碰残香的只能是我!该死,该死,该死!”
挑了挑眉,真是不识好歹的人。轩辕鸿的声音便沉了下来:“刀剑无眼,伤着先生可别怪轩辕。”
“请。”雅止走过去,朝他抱拳。
看着台上两人正准备打斗的模样,容子玉皱了皱眉看向容言。
容言让侍卫给雅止递过去一把长刀,转过头对容子玉笑了笑要他放心。
突然之间像是要溺毙在那温柔的瞳孔里,既然是他要做的事情,无论怎样都不会有问题吧,他要做的事不会有错吧……应该……视线纠缠着,一时间谁的心跳如鼓,慌忙移开眼,用力抓了抓膝上的布料,干咳一声,说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