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看天光。这一锤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袁龙宜就是凭这一手让满朝文武对他又敬又怕的。每年的御书房述职虽然都只有几个类似的简单问题,却可以让那些不思进取的朝臣们吓破狗胆。
“可是有些官员惯会投机取巧,我又没有时时刻刻跟在他身旁,如何辨别真伪呢。”耶律丹真还真是个能干的人,立即就发现了操作中的难题。
这我就得卖个关子了,端起茶喝一口,用眼角斜眯着他,不紧不慢的说:“你首先要想清楚,你这班朝臣是为谁办差的!”
这本来是我想在今天晚上给满儿讲的内容,被他父亲这一搅,只能提前讲了。
“若你的朝臣是给皇帝办差的,那就看皇帝的意思,皇帝说哪个好,哪个就是好臣子;若你的朝臣是给朝廷办差的,你就去问问那些朝廷中的重臣,他们认为哪个最尽职,那他便是个好臣子!”
我停下来看看耶律丹真,他皱着眉头看我,不太赞同我的观点。
我心里有些欣慰,看来他也不是个糊涂皇帝。看看关子卖得差不多了,索性兜底告诉他答案好了,“如果你希望你的朝臣都是为百姓办差的,那就去问百姓,哪个大人才是兢兢业业为民谋利,真真正正造福乡里的好官!”任命一批仗义执言的耳目,专门暗中清查各地官员。一但人赃并获,就严惩不贷,杀一儆百。那些想贪污的人必然个个胆战心惊,不敢越雷池半步。
耶律丹真沉吟不语,坐在桌子边上想心事。
我知道他听进去了,正盘算着如何实施。没有我什么事了,让他一个人想破头去吧。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迈步向外走。跟他们父子俩耗了一下午,都没休息一下。困死了,得趁晚饭前的时间睡一会儿。吃完晚饭,那个小的又该来找我了。
“天行,”耶律丹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的时候,我正溜到门口,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被他一叫,生生顿在那,木偶似的,十分滑稽。
“天行,过几天,我们去围场狩猎如何?”耶律丹真叫住我居然就说出个这样不务正业的话题,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为什么?”我站在原地抬头看树上的叶子,颇有些不耐烦。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回房睡觉。
“我看你整天在这园子里呆着,也不走动,光想睡觉,是不是闷坏了?现在正是踏青狩猎的好时节,不如跟我出去遛遛吧。”
耶律丹真娓娓道来,讲得好像廷有道理的。
可我既不是驴子也不是马,遛什么遛。
我头都不回,直接摇头,“不去!”
耶律丹真原以为我会对他的提议十分拥护,甚至跟满儿似的,一听说出去玩就欢欣鼓舞,一跳三尺高。没想到我竟然没有半点兴趣。
可他自己的兴趣上来了,非要劝服我,居然张嘴激将,“你怕什么呢?都是自己的朝臣,又没有外人!”
哎,这话可就戳到我的肺里了。我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侧过头用袖子半掩了面,捏起嗓子朝着屋子里的他期期艾艾地说“我怕他们见到我,会难为情!”
“噗!”耶律丹真一口茶喷了满地,被我故意作怪的样子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