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风解愠,画景清和。
这一日正在花厅里听满儿背书,耶律丹真走了进来。我示意他坐在一旁,让满儿继续背书。
可能耶律丹真平时都不怎么检查满儿的功课,满儿看见他父亲来了,便多了些卖弄的心思。更大声些,背给耶律丹真听。
耶律丹真静静听着,却没有欣喜的表示,弄得满儿有些委屈,连连看我。
我知道耶律丹真定是有事找我,心思全不放在满儿身上。于是等满儿背完书,拉过来,格外鼓励了一番,让他自己去外面玩。
“南朝大规模调动布防,”耶律丹真开口直言,忧心重重的样子。
看来庆王爷把我给他的几册《南朝用兵方略》读完了。开始行动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还笑!”耶律丹真看我,目光一闪“你知道,是不是?”
我又忍不住得意了,但我不想告诉他,那是我留下的东西,专门针对他的。“我当然知道了,南朝人才济济,除了风天行,能人还多着呢。”
耶律丹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地上走圈。走了几圈,又回到我面前站定,“不对,我的探马打听过了,没有发现那边朝里有什么新进的能人异士。只有庆王爷和那个老国舅比较活跃。”
嗯,还算是粗中有细。庆王爷干的是排兵布阵的事,老国舅么,肯定是忙着给皇帝选妃子呢。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端起茶杯看着耶律丹真,“你还打算着攻打南朝?”语气里带出了连自己都吃惊的酸涩。
“你别想歪了,不是那意思,”耶律丹真有些慌了,赶紧解释。“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怕南朝打你?!”我没话找话强词夺理掩饰自己的失态。
耶律丹真没心思跟我斗嘴,不置可否,又在地上转圈。转了两圈,似乎是想明白了,有些释然。坐下来喝茶,“呵呵,我怎么会怕南朝呢,袁龙宜没有了你打不过我的!我担心的……是你!”
“我?”我看看周围,这皇宫内院我从进来那天之后就再没出去过。“我在你手里,你把这儿锁得铁桶似的,有什么好怕的?!”我又能做什么?!
再看看耶律丹真,他又站起来在桌案和窗口间走来走去的。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但无论是什么我都必须先削了他的顾虑。“我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