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新鲜的,带着刚剪下来的清新,是那些情人们最喜欢用来传承载意的颜色与艳丽,此刻,却如秋风卷落叶般散了一地,浓情蜜意碎成了一地凄凉。
梨絮很惊讶的轻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一脸无辜的望着跟随在身后的姚远。
郑央央颤抖的目光从梨絮身上移到了她身后的姚远身上,垂死挣扎。
\"阿远,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姚远轻轻叹了口气,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张,反而带着一切无奈,他将手中的吉他递给门口的梨絮,
“你先下去等我吧,我来解决。”
好像此刻的郑央央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麻烦。
梨絮顺手接过了吉他,很是同情的望了一眼郑央央,当然也没有忘记添上最后一把火,娇声道,
“要解决干净哦,我不喜欢脱泥带水的太烦心。”
目送如行尸般僵硬的郑央央进屋,梨絮转身,那些表情就全部消失了一干二净。
真难以想象,这个世上还会有这么令人恶心的男人存在。
梨絮看着手里的吉他,在走廊上朝下望望,六楼?应该差不多。
费劲的拎着越过栏杆,然后松手。
几乎是下一秒,清脆的碎裂声就响了起来。
梨絮拍了拍手,顺着楼梯走下去,收工。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姚大王子雀跃的从楼上一层层的跳下来,光明前程和豪车美人就在前方等着他。
可是当他走到了楼下,只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吉他惨不忍睹的尸体,豪车美人半点身影都没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六楼之上的阴暗小房间里,忽然闪起了大火。
郑央央点了一把火,把那个阴暗的小房间,烧成了焦炭,好在有江山在,不至于殃及到隔壁上下的邻居。
当天晚上,绝望的郑央央在江山的陪伴下,喝完了她这辈子所有的酒,然后在江山的怀抱中,再次进了医院。
第二天,早早来到公司等着江山的左孟,意料之中的等了一个空。
中午时分,梨絮凑过来,
“你说会不会酒后一个小乱性,成就了本就该成就的一些事呢。”
左孟有些担忧,这终究不算是一件好事吧。
梨絮不管那么多,絮絮叨叨念着等江山过来得让他好好感谢感谢自己这个大媒人。
临近下班的时候,左孟终于接到了江山的电话。
“她走了。”
电话那头的江山的声音,带着宿醉过后头痛欲裂的沉重,只是那沉重里透着一些放手的清明。
左孟站在雾蒙蒙一片的窗前,看完了郑央央写给江山的那长长的一条短信。
“小时候我妈就教育我,做一件事情,要从一而终,就像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到底,我一直相信天道酬勤,只要坚持到底,阿远就一定会爱上我,可是直到昨天晚上隔着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一朵花开在春天,夏天就谢了,而我一直等着那朵花再开,却忘了再开的那朵花,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朵花,江山,我该谢谢你,彻底打碎了我心底苦苦维系的那个希望,让我终于清醒,一个不爱你的人,就是心底的一根刺,再痛不欲生,可□□了,也就好了。”
“江山,我回老家了,那里的花才是真的香和好看,也许我会遇上别的人,也许会爱上别的人,我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或许会想你,或许不会,愿你,也早些把心底的刺拔掉吧,老天爷是善良的,他让我遇见你,也会让你遇见另一人的。愿你一切都好,江山,再见。”
世间最苦,是情苦,让人百转千回肛肠寸断,却偏偏不留一滴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人在身后轻声唤她,
“左孟。”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的左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