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说的。”傅庭筠谦虚道,“能保住性命不就错了,这升官的事可就不敢想了。再说了,他就是升官,也不过是在下面卫所里当差,哪比得上你们家戚大人,在总兵府管库房,又清闲,又安全,还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把个戚太太说得心花怒放,要留傅庭筠用午膳。
傅庭筠谢了又谢,推了又推,这才得以脱身。
到了下午,善宁道长又做了一场法事,郑三陪着用了晚膳,事先讲好的是四两银子,但按着傅庭筠的吩咐,他包了五两银子给善宁:“道长,真是对不住,我们家老爷不在家,姑娘又是女流之辈,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善宁觉得这户人家行事十分规矩,心里很是舒坦,笑着道了谢,让郑三有什么事以后直管找他,领着两个道僮走了。
郑三娘有些担心:“姑娘,这位道长以后会不会时不时地来打打秋风……”
傅庭筠解释道:“他们这些人走家串户的,认识的人多,惹得不高兴,几句胡言乱语说出去,说不定就坏了我们的名声,能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好了。”
郑三娘颔首。
傅庭筠就吩咐他们俩口子:“从今天起,大门紧闭,没事就不要出门,等九爷、颖川侯回来了再说。”
王夫人既然安排了人去颖川侯那里告状,这等涉及到颖川侯官威的事,想必颖川侯会有所安排才是。
郑三几个恭声应“是”,从此以后只说傅庭筠受了惊吓,闭门谢客。
鲁氏几次来探望,都被郑三拦在了门外。
而颖川侯的反应比傅庭筠想像的来得快多了。
五月中旬,西宁那边刚刚传来鲁指挥使生擒乌合尔部落首领之事,五月底,就有御史至张掖——刘副总兵被弹劾妻妾失序,杖责四十,免去一切职务,甘肃副总兵一职,由原分守庄浪卫的参将王义担任。陌毅升任西宁卫分守参将,陕西都司经历司经历吕荣调任庄浪卫分守参将。
傅庭筠匆匆赶往王夫人处。
王夫人那里已坐满了前去道贺的人。
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王夫人看上去与平日没有什么两样,她和傅庭筠寒暄了两句,就让黎娘把傅庭筠带去了后面的退步。
满屋子的太太、奶奶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背影上,傅庭筠觉得背后好像有把火在烤似的。
不一会,王夫人来见傅庭筠。
傅庭筠笑着朝王夫人福了福:“恭喜,恭喜了!”
王夫人在傅庭筠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受了她的恭贺,道:“从三品到正三品,不知道有多人就止步在了从三品上,我们老爷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了,再不动,估计以后也没机会了。说起来,这都要感谢颖川侯!”然后道,“你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恭喜我吧?”
傅庭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也没想瞒着王夫人,道:“我是想问问,那个吕荣,和颖川侯私交如何?”
王夫人笑道:“吕荣和颖川侯私交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吕荣和我们家老爷私交甚好,他们是同一科的武进士。”
傅庭筠大喜:“这样一来,西平侯不足惧矣?”
他们也就安全了。
王夫人微笑着点头。
黎娘进来:“冯姨娘求见。”
王夫人挑了挑眉:“前两天不刚给了她一瓶金创药的吗?”说着,沉吟道,“难道是因为刘大人削官为民,她怕我不再给她金创药了不成?”
为了羞辱冯氏,王夫人每次都只给她一瓶金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