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把这两条狗拴好了,别让它们跑了,也别让它们死了。”他怏怏然地道。
大善应喏,又道:“那您看冯大爷的伤……”
不给他医治,只怕更麻烦。
“把他抬到济慈堂去。”江大人不耐烦地道,“这还用我教你。”
济慈堂是张掖城最大的药铺,西平侯家的产业。
大善会意,立刻吆喝着手下抬人。
那些衙役下的下门板,抬的去抬人,院子里一片慌乱。
江大人就低声吩咐大善:“跟兄弟们说一声,想活命的,就把报案的时间推后一个时辰。”
“属下知道。”大善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什么把握。
江大人微微颔首,高声道:“哪个是郑三?”
郑三忙恭敬地上前行礼:“小人就是!”
“出了这样的事,你也要跟着我们去衙门走一趟。”江大人的态度和蔼,“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画个押,就可以回来了。”
郑三心里发毛。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可事到如仿,却由不得他推诿。
他硬着头皮应了声“是”。
两个衙役用傅庭筠家厨房的门板抬着冯大虎往外走,江大人、郑三包括两条大狼狗,都跟在后面。
天色已渐渐发白。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道,个个踮着脚打量,发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太可怕了,你看见没有,被咬了半边脸。”
“冯大虎是死是活啊?”
“祝郎中在那里,等会去问祝郎中。”
迎面走来两顶轿子,其中一顶,绿色的呢绒福建官轿,旁边各跟着个服侍的仆妇。
本已经要散去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那个仆妇。
“是分守庄浪卫的王参将家的夫人来了。”
“另一个是傅姑娘身边服侍的郑三娘。”
人群又围了过来。
江大人暗呼不妙。
轿子已停了下来,挡去了江大人的去路。
跟轿的仆妇撩了轿帘,前面走出神色端肃的王夫人,后面跟着的是用帕子搭着头的傅庭筠。
“小姐!”郑三激动地走上前去。
他先给傅庭筠行了礼,然后又给王夫人行了礼:“还好您不在家,要不然……我就是死一百遍、一千遍也不足惜!”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与你有何干系?”傅庭筠还没有说话,王夫人已气愤地道,“那些盗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