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草席,和阿森一起把赵九爷抬放在了席子上,又用把小推车挡在了面前,把他们休息的地方围成了一个死角,阿森去了镇上,傅庭筠找出匕首放在了草席下面,悄声地喊着九爷:“……喝点水吧!”
赵九爷睁开眼睛,目光迷离,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心中一颤,顾不得男女大防,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手!
傅庭筠急起来,打湿了帕子帮他擦着额头,使劲地回忆自己小时候受了风寒时乳娘是怎么照顾她的。
最好能把肩膀用盐水清洗后再重新包扎一下。
可她不会包扎,不敢动那些布带。
如果赵九爷能醒来就好,哪怕只一会,告诉她怎么缠布带就行了!
她拧了块帕子重新搭在他的额头上。
有喧哗声传过来。
西北角的那一拔人已经收拾好了床铺,听到动静都朝殿门外望去。
站在西北角那个男子却头也没抬一下。
喧哗声越来越近,有男子的嬉笑怒骂声,还有女子的尖叫哭泣声。
火把映红了天空。
傅庭筠想到了那天冯四爷出现时的情景。
她神色一紧,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第33章匕首
进来的是一群匪气十足的大汉,高举的松香木火把将大殿内照得通明,那些汉子眉宇间的戾气一览无遗。
看见殿堂内有人,那群人很是意外。
看见进来的是这样一群人,殿内除了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视而不见般往火里添着柴外,傅庭筠等人也很是意外。
一时间大殿里静悄悄的,只闻被那群人挟持的两个年轻女子的挣扎哭泣,她们的挣扎露出里面穿着的桃红色、葱绿色的亵衣,让夏日的夜晚在静谧中透着几分诡异。
“哈哈哈!”有人狂笑,“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占我们的地方!”声音冷冷的,带着杀气。
傅庭筠忙循声望去。
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国字脸,穿了件敞了胸的短褐,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站在众人的前面,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朝身后望去。
身后的那些人听了立刻跟着哄堂大笑起来,好像傅庭筠等人做了件十分愚蠢之事般。
西北角那群人中看似掌柜的男子笑着走了过去,笑容和气地朝着国字脸拱了拱手:“这位大哥,我们是行商之人,路过这里的错过了宿头,实在不知道此处是您的宝地,”说着,只听见“噌”的一声,那男子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也没看见他的手动,软剑却一连抖出六朵剑花,然后“铮”的一声轻响,变得笔直,在火把的照亮下如秋霜般寒气四溢,“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他说着,剑尖指地,“扑扑扑”地在青石铺成的地上划出一道深可见泥的印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钱袋朝国字脸扔去,“这些就当是我给诸位兄弟赔不是,这是请兄弟们喝碗水酒的。还请这位大侠收容我们一夜,天一亮我们就走。”
傅庭筠心中大震。
阿森说那个身材魁梧的是练家子,没想到这个掌柜模样说话和气的也是个练家子。她虽然不懂武术,可能让把软剑变成铁杆般在地上划那么深的一道印子,身手肯定是很高超。
那国字脸显然也看出来了,他没有接钱袋子,而是凝视着眼前不远处的那道印子,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旁边一个汉子走了出来。
他大约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