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答话。
虞凄辰只觉着这两人的气氛古怪得很,却又不知原因,心中暗忖清和本就是个少言的人,再加之今日这两人也不言语,看来等等只能凭着自己在酒宴上活跃气氛了。
四人终于入座,如虞凄辰所料,余下三人皆成了哑巴。
虞凄辰为他们一一斟满酒,故作兴致高的样子说道:“如今我们四人聚在一起也算天下一桩罕事了。”
“如今裕怀郡王不去风月场里与佳人耳鬓厮磨,倒与我们到这清雅的赊月舫来,的确算是天下一桩罕事了。”虞清和浅饮一口,徐徐说道。
虞舒曜和觞引依旧冷面。
“哈哈……”虞凄辰只能干笑两声,瞬间感叹无言的清和竟比言语的清和可爱多了。
“对了,昨日说好的十只酒杯我可是备好了”,虞凄辰终于能找到话茬,“舒曜和觞引今日来迟了,必须罚酒。”
虞凄辰将桌上闲置的十只酒杯全斟满了,鼓吹着那两人把这十杯先饮下。可偏偏这两人兴致都不高,不太搭理虞凄辰,皆摆手表示恕不奉陪。
正当四人尴尬之际,传来一阵敲门声。
“郡王,舫外有个自称林旬的男子想入舫中饮酒,我们告知他今日赊月舫被郡王你包下了,他却让我们来通报一声。”
林旬?凄辰下意识地看向虞舒曜。
虞舒曜正举起酒杯饮下一口,恰巧遮住了他的神色。
“不如邀他共饮?”觞引语出惊人。
他执意看着虞舒曜,执意从他的神色中找出他爱他的铁证。
此刻,虞舒曜终于开口:“我也正有此意。”
如此情形,正中虞清和下怀,“多一只酒杯罢了,郡王你不介意罢。”
虞凄辰对眼前三人颇为无奈,分明方才还不言不语,如今一个林旬便将这三人的哑疾医好了。
“那便让他上来罢。”
不过片刻,林旬阅便由一侍者带入厢房内。虞凄辰作为主人,自然免不了做出热情姿态,邀林旬入座,让侍者赶紧去加一个凳子添一只酒杯。
林旬不再推辞,让侍者将圆凳添在虞舒曜与觞引的中间,自己将两人隔开。
虞舒曜暗忖这林旬应该是不知晓觞引与自己的复杂关系,做出此举纯粹是为了和觞引靠得近些。
“外头的雨还在下?”觞引随意问道。
林旬颇为惊喜,只因昨夜觞引对他仍是一副漠然的姿态,今夜竟主动与他攀谈。“还下着呢,怕是没那么快停了。”
“今夜这雨着实碍着人出行,使臣怎么会想到要来这赊月舫喝酒?”虞清和将林旬的酒杯添满。
林旬回答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初入京城时,便听闻城东的赊月舫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故早前就下定决心要来这赊月舫喝上一杯美酒,才不枉此次的曜国之行。可前几日皆有要事在身,今日虽下着雨也因此得空,所以冒雨前来。”
听及此处,虞舒曜噙笑。这两人拿套好的戏码来消除他们的猜忌,却忘了“此处无银”的道理。
但此时的他还不完全明白,虞清和出于何种目的让林旬出现在此处。
“那不知使臣是否听闻过赊月舫里的规矩,新客加入酒宴时,得先自饮十杯。”
觞引指着方才虞凄辰要他和舒曜饮下的十杯罚酒,嘴角挂起浅笑,又用余光观察着虞舒曜。
虞舒曜却是一幅饶有兴致看觞引戏弄林旬的神情。
“他唬你的,那十杯是舒曜和觞引来迟了我罚他们的酒。”虞凄辰将事实说出,还打趣道:“觞引你未免也太坏了些,用这招来逃酒,今日你和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