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曜也不拉开两人间暧昧的距离,任凭眼里话里的利刃对觞引进行凌迟。
“你让我相信你说的话?你让我相信你爱我?你让我留在这?我,是这个国家的储君!”
“你设下一个个迷局,又以谜底为饵企图留住我?可笑至极。”
他的傲向来带着七尺冰刃刺穿初生花瓣的危险,伤人亦自伤。
虞舒曜几乎防备着所有人,连同最亲密的父皇母后。不管过了多少年,他始终记得当年日曜帝的那句“若你皇兄在世,怕是就没有你了”,他始终弄不清在他人眼中究竟把他当做虞舒曜还是虞曜仪。所以,他以冷傲的姿态武装自己,他不信任任何人。可日子一久,冷傲成了孤傲,他一直孤独。
他曾经推开了想靠近他的千万人,所以方才他也用恶语推开了想靠近他的觞引。
觞引无言。
觞引不管方才虞舒曜的话在他的心上拉了多少个口子,他只知道此刻的虞舒曜的心上有很多很深的口子。
纵使是七尺冰刃,他也要往上迎。
蓦然,觞引紧紧地环抱住虞舒曜。
他在虞舒曜的眼眸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寂寞,他怕,觞引怕虞舒曜会永远陷在那深不见底的寂寞里。
“舒曜,那就让我陪你罢。”
“舒曜,让我陪着你。”
你不愿离开那深不见底的寂寞,我来陪你便是。
怀里突然的温热让虞舒曜有些失神。
在无数个深夜里,虞舒曜躺在冰冷的塌上,无眠。
他问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是否对世上的一切有过欲望。
他知道,自己对这秀丽江山从未起过欲望。
那么,对于此时这个温热的怀抱,是他想要的么?
不知道。
但,他没有推开觞引。
☆、今雨
都城。
“皇帝,你果真放心让曜儿孤身去寻那觞引?你我都不知道觞引会做出什么,臣妾实在担心……”
月蘅后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觞引居然又出现了。
“你我都知那觞引不是凡人,所以凡夫俗子要杀觞引并非易事,除却一人,那人便是曜儿。只有曜儿才能近他身,然后杀了他!”
“皇帝,其实觞引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偏偏上天要让他和曜仪相遇,偏偏这世俗又容不下他们。”说到后面,月蘅后已在抽噎。
“所以,我不能让这解不开的死局发生在曜儿身上!若曜儿迟迟未归,我只好派人去杀了觞引。”
日曜帝眼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俩还要挨在一起多久啊,我这只狐狸都看不下去了!”
那只白狐居然幻化成人型,说了话。
“你这只狐狸不要太嚣张!”
那狐狸也不回觞引,两只眼睛盯在虞舒曜身上,对他上下打量。
“你这人怎么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奇?”
狐狸显然很疑惑,凡人看到狐狸变成人不应该吓一跳吗?
虞舒曜看过些奇书怪谭,自然想到这白狐是只妖,便也没表现出惊讶之态。
“你是只妖。”
狐狸本想吓吓这凡人,现在只好作罢。一脸嫌弃地对觞引说:“这人真无趣。”
觞引被这两人的一来一往逗趣,在狐狸的头上来了个爆栗,“你再这么说,担心我下次可不再告诉你有趣的玩意儿。”
狐狸欲还嘴,后来想一想却只好闭了口,做耷拉状,甚是可怜。
觞引本想故作严肃,看他这可怜样却又被他逗笑,连虞舒曜也觉着这狐狸有些意思。
狐狸看他们取笑自己,却又不能还击,心里堵得很。
“我狐狸可是知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