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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疯魔(下)(纯爱战神)(1 / 1)

疯魔下

成韫万没想道,缚他之人竟是荣峥,其中失望震惊自不必提。因冷道:“公子为何害我,我与公子并无龃龉。”他面上一片肃然,胯下却是泛滥成灾,淫水涟涟。

二十多年来,荣峥以礼自持,端谨处世,早已不必强自约束。然而今日,身子虽然还能强坐于床榻之上,心中欲念以及对成韫的怜惜,却如两匹野马,在心里彼此冲撞、奔突不已。

他正兀自烦恼,只听成韫用冷硬的口吻道:“我原以为公子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未料想竟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之辈,实在可耻。”

他说这话时,还是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胯下小穴又红又肿,偏偏面上庄重自持得很,颇有些落入泥淖而故作清高的虚张声势,让人看了更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亵玩。

“他可以插你,我便不行么?”荣峥道。

成韫怒道:“你怎配与王爷相提并论,他从未强迫过我,而你……你简直”他望向他脸上云淡风轻的微笑,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厚颜无耻”。

成韫待人接物脾性极好,唯一的粗话荤话混账话还是在赵熠那耳濡目染。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里他寡言内敛,因此被人欺负到了深处,也只能支支吾吾,除却一句“厚颜无耻”再迸不出其他。只能在心中大骂此人惺惺作态,乃是当今

且说成韫为荣峥所困,被囚在榻上颠鸾倒凤,到了次日傍晚才被允许下榻。

再说临漳王府,那小王爷赵熠等到天晚,不见成韫回来,心里记挂。自说道:“大丈夫好不了事!这早晚还不回来,怕不是恃宠而骄,出去鬼混!真是反了天,只叫我好生记挂!”

又等到一二更,不见成韫回来,那一腔怒火倒化成了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正欲下榻派府中侍卫外出查看,又转念一想,“如此大动干戈,倒显得我多在意他似的,叫人看了笑话。”只得关上门,进房里,不脱衣裳去睡,只是睡不着。直等到天明,又不见回来。赵熠正心慌撩乱,右眼皮直跳,忽而听得屋外值夜的说道:“防风林杀死个府中近卫。”

赵熠又惊又慌,顾不得装病,连滚带爬从榻上摔下来,衣带也不系,鞋也不穿,只着一件里衣,一把拉开房门,拉着值夜的衣襟颤声道:“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那两个守夜的兵被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吓了一跳,又见这小王爷披头散发,眼下青黑,如同一只艳丽女鬼,恐他是犯了什么急病,又疑心自己嚼舌根触到了他,要打要杀,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息怒!”

“去你娘!”赵熠狠狠踢了两脚,正中两人肋骨,引得人呕出一口血来。

“与本王说清楚!”

那二人磕头不止,颤声道出了来龙去脉。却原来在防风林发现一具男尸,为流寇所伤,腰间悬挂有临漳王府近卫令牌。如今乱世,死伤一个王府下人不过司空见惯……

然赵熠却是目眦欲裂,“尸首……现在何处,验明身份没有……”

“那尸身面部为刀剑所伤,不可辨认,按府中规矩,已拖至乱葬岗。”

赵熠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喉间一阵腥甜,竟比把自己肺腑掏出来还觉疼痛,分明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癔症了般道:“备马。”

“王爷……”两个侍卫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人何时这般慈软,连死个下人也要亲自查看?

“本王叫你们备马!”赵熠急火攻心,一把抽出佩剑,作势要往人心口捅去,“耳聋了吗!”

那剑峰离人心口只一寸,眼看就要见血,只听“铮”得一身,被一块令牌打偏,一人急声道:“王爷不可无故造杀业!”

赵熠闻言猛一回头,正是成韫。只见他背后背着一只药筐,满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此时,晨光熹微,成韫抬脚往里走去,却见那小王爷一身单薄的里衣,愣在原地,如同一尊石像失了神志,只呆呆地望着他。

成韫登时方寸大乱,脱了外衣披在他身上,又将人拢在自己怀中,关切之语自是不提。但见赵熠靠在这寡言的男子胸前,猛咳出一口浓血,手中佩剑“铛”一声落在地上,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忽然号啕大哭:“哇啊……你还知道回来。”说着把成韫抱得更紧,边哭边捶着他的胸口。

成韫见不得他的眼泪,蓦地心痛起来,任他在怀中作乱,不知该如何安慰,“我……我只是去采药。你的伤可好些了吗,这些药草是我小时候……”

然,赵熠哭得更凶了。

成韫只好住了嘴,轻拍他的后背,直到这小王爷慢慢在他怀中平稳了气息。

等再低头时,只见赵熠高肿着眼皮,素着一张艳丽的小白脸,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竟是睡着了。

成韫将他横抱起来,推开房门,正欲抬脚进屋,余光瞥见那两个惊魂不定的倒霉同僚,肃声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二人磕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成韫进了里屋,将赵熠放在榻上,又为他掖了被角。这才分神想起昨日之事来,那人为何一直自称是他的哥哥,兄弟间做这种床第之事可是允许的吗?赵熠先前与他做那孟浪之事时教过他不可叫其他男子见到他赤身裸体的模样,可那荣峥……一想起那人,成韫便觉得头疼,原以为那人是他的知己,却原来是个登徒子。

不免又想起临别时那人说的话。

“阿成,一个月后哥哥会亲自来临漳王府接你,我们回高伽,到时你自会想起一切。”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为他拢了拢敞开的衣襟,将昨日他亲手脱下的衣物一件件束好,像只餍足的狐狸,眼中满是愉悦,“至于你与那临漳王,阿成,哥哥可以不计较,只是待你想起来时,怕是要伤心。”

彼时他被点了穴,又被那荣峥从额头一路亲吻着直到双唇,任人摆布,满心屈辱,自然不会深思。现在想来那人言语中,他们似乎渊源颇深,而他失了一段记忆。可成韫此前从未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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