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吃饭,明沧对我道:“我看景潇和你挺熟。”
我吃着饭,随口道:“他是我的音律师父。满腹经纶,人却很随和,我的笛艺便是他教的。”
明沧道:“原来是你的师父,我明日去拜会他。”
“我看不必了,他不是拘礼的人,”我顿了顿,不解道,“你去拜会做甚?”
明沧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他日我俩成了婚,你的师父便是我的师父,我当然得先去拜会他老人家。”
我一惊,呛地直咳嗽。
明沧赶紧过来给我拍背,还递来茶,道:“你不必如此激动,我明日会带着见面礼去,不会给你丢面子。”
我喝茶缓了缓,急红了脸道:“明沧,我何时说过要嫁于你。我招待你,不过是尽地主之谊,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更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你若敢乱来,小心我把你赶出淮南国。”
明沧见我生了气,直摇摇头道:“你还是这脾气,开不起玩笑。”
这饭吃得不畅快,我便把他扔在客栈,自己回府了。
在房中练着笛子,我满脑子里却全是明沧。我细细想着他今日的言语,已无法静下心来。明沧他真的看上我了吗?……可我,好像已经对他动心了?
第二日午后,景潇来了王府,对我道:“明沧今日来了我家。”
我愕然道:“他可有说什么?”
景潇道:“只是寻常的拜访。”他停了停道:“只不过,他盯着你送我的桃花图看了很久,也是个风雅之人。对了,苒儿,你说他是你的客人?”
我心一凉,喃喃道:“在邺都的时候,他救过我。”
景潇恍然大悟:“看来他真是与你有缘。”
“你为何这样说。”我问道。
景潇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其实昨日在戏台,他偷偷看了你多次。今日又专程来拜访我,你说他曾在邺都救你一命。我猜想,或许他对你有爱慕之情?”
被他说中,我从脸红到了耳根,我轻叹一声,道“可他……并不是简单之人。”我便把父王在邺都被人诬陷,以及明沧与刘昭的关系给景潇细细道了一遍。
景潇听完,拍拍我的肩,道:“苒儿,自从白栎走后,你便一直心无所属,仿佛对儿女之情失去了兴致。你可是伤情伤地怕了?”
我愣住了。
他笑了笑,接着道:“明沧是否真心待你,若是以往,你自会用心体会。可现在,你的戒备心过于重了。你不愿意看懂自己的心意,又怎会看明白他的心意?苒儿,切不可因为遇见了一个负心人,便担心天下人皆是负心人,最后误了终身。”
这夜,我辗转反侧。景潇说得在理,我确实是伤情伤地怕了,竟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明沧。
虽然发现自己对明沧却有爱慕之心,可一连好几天明沧都没来找我。心里空落落的,想着是不是上次对他说的话太重,伤到他了。可我却拉不下面子主动去客栈找他。所幸马上就要进行秀女的才艺选拔了,整天忙着筹备,我便把这别扭的心思藏在心里。
谁知才艺选拔的前一天,清音送来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明沧写的,约我去客栈一聚。我心里暗暗庆幸道,明沧,你果然还是忍不住先来找我!我便立马备轿去往客栈。
见明沧时,他正一身白衣坐着品茶。他发现我来了,一张俊秀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