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绪楞了一下,盖上锅盖,转身看着竹子,两人额头相抵,“怎么了?不嫌我脸上都是油烟就这么凑过来了。”
竹子只是搂着对方的腰,也没回答,只是说了句:“下午不出门了”
“嗯。在家陪你。我们家竹子最近被冷落,觉得寂寞了呢。”说着,子绪侧身捧住竹子的脸,在她的唇边轻轻印了一下,“既然这么舍不得我,那你还往外面跑得那么勤快?”
竹子刚想开口,却被子绪打断,“再继续调情,菜可就焦了。给我去烧点开水吧。我觉得有点渴了。”说完,她又转过身掀开锅盖,边翻炒着青菜,边用左脚踢踢身后的竹子,“快去快去。不然今天中午我就放比平时多几倍的盐。”
竹子得令,拿起水壶,接了点水,就跑去客厅烧水去了。
看着无色的白开水一点一点注入杯中,竹子突然想起初中时老师上的科学课—关于溶剂和溶质的问题。具体的专业词汇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是用白开水和白砂糖做实验的。常温时,白开水能够溶解一定的白砂糖,在达到饱和状态后,无法溶解的部分就沉在杯底了。可当温度上升时,再用玻璃棒搅拌,那么未溶解的白糖又能溶化了。
竹子想,大概爱情也就是如此,彼此热情投入或是温情呵护,让那杯爱情的佳酿愈发醇美。或许,其间也会掺杂着酸、涩、苦,那大概就是爱情最美最后的模样吧。
过了一会儿,竹子摸了摸杯壁,又自己喝了口,觉得水温差不多了,就跑去厨房给子绪喂水。
因为嘴巴在喝水,子绪只能靠鼻子发出嗯嗯的声响来示意竹子不断调整角度。竹子也乖乖服从指挥,这才安安妥妥地把子绪大爷伺候舒坦了。
吃完午餐,竹子自然而然地接下洗刷的工作。子绪搂着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后背,“我觉得我最近有点变胖了。”
“嗯。”
“你也发现了?”
“胖一点好。”
“嗯,胖一点才健康,体重指数才正常嘛。再说啦,我这体重晚上也没压疼你,是吧?”
“嗯。”
“是不是觉得我软乎乎的像个毛毛虫一样?”说着,子绪还用食指,中指,两个手指交错着在竹子背上来回爬了几步。
“那我不就是菜叶了?”
“对啊。我要把你吃掉,吃到我的肚子里,然后把你消化掉,把你融到我的骨血里,看你往哪里跑。”
“那你可能要消化不良了。”
“虽然你这片菜叶很大,不过我这条毛毛虫也不小啊。你要是让别的毛毛虫咬你一口,我就把你嚼烂,然后再吐出来,让谁也吃不了。”
“嗯,牙尖嘴利,骆驼一样的毛毛虫。”
“那又怎样?”子绪骄横地回道,“我都为你放弃变成蝴蝶的机会了,就做一条虫子趴在你那里,你这片菜叶可不准勾三搭四。”
“植物可不会动。”
“那我们就做相亲相爱的菜叶和毛毛虫吧。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走了,我就爬着把你捡回来。”
两人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对话太过煽情,仍是乐此不疲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