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用薄被裹着她,把她抱起来带进自己的房间,他拍着她的背,像哄婴儿一般的温柔,“有我秦沉在一天,你害怕时,都可以过来,我永远在。”
白语清恍然觉得做了一个梦,她的哥哥,好温柔,好温柔,她喜欢秦沉这个哥哥,却从来不敢肆意靠近他,她怕他,不是一般的怕,多年积累的威压,在他们之间划上一层厚厚的璧。
雷声雨声交杂,白语清意识混乱,梦里,她的脚很凉,她似乎踩在血水上,摇着没有呼吸的父亲,她沾染了亲人的血,雨声和血水融在一起,冰冷蔓延在她骨头里,深刻刺冷的痛意蔓延至心房。
这些噩耗的画面盘旋在脑中回放,她时而叫着爸爸,时而叫着妈妈,白语清如同小猫一般缩在秦沉怀里,她的双手交叉楼在他脖子上,秦沉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大手所触到的肌肤都很冰凉,他尽量的给她暖身子,她实在是太冰冷了。
秦沉有些后悔,她以前这么害怕的时候,他们虽然呆在一起,他却没有管过她,每次都能看见她在抖,起初是瞧不起,慢慢的有些好奇,到现在的心疼。
到后半夜,雷声停止,雨声滴答。
白语清呼吸微重,她的身子由冰冷变得发烫,秦沉的唇贴在她额间,她的温度明显过高了。他皱起眉宇,白天她去沙滩上玩的事,他自然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秦沉拉开白语清的手要去拿药,她的双臂无意识的收紧,胡言乱语的呓语:“爸...爸...。”
秦沉的脸微黑,他只好把树袋熊一般的白语清抱在怀里,然后再去拿药箱,她太瘦了,光吃不长肉。
秦沉拿出耳朵电子温度计帮她量体温,两边都是40度,有些严重了,怪不得昏昏沉沉的抱紧他不放,要是清醒的话,躲他还来不及。
秦沉艰难的穿好衣服,他用薄被子裹好白语清,他给高生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去了省中心的医院,下车后,秦沉还抱着树袋熊白语清。
高生就有些看不过去,他轻咳道:“秦先生,你这样抱着二小姐,影响不太好。”
秦沉看了眼怀里昏睡不醒的女人,他冷声道:“你来抱?”
高生哑然,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敢。”高生在医院的停车场等人,秦沉大步的走向门诊部,说实话,他没有到医院挂过诊,他很少生病,每次随意吃点药就好了,而白语清的话,他以前没有管过她。
秦老爷子在时,秦宅有家庭医生,现在他们二老去了瑞士定居享受,家庭医生也跟着去了。
秦沉挂号拿药,抱着白语清走来走去,他帅气的面容,体贴的模样,让其余大多数的妇女哀叹,她们都特别羡慕白清,“你看那女孩儿,找个男朋友比老公还体贴。”
“说不准人家已经结婚了,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早的多了去。”
“那小伙子也不过二十来岁嘛。”
.........她们叽叽喳喳的谈老公,谈孩子,半夜三更都是小孩闹发烧、闹感冒的居多,有的是夫妻一起来,有的是只有妈妈来。
秦沉听到路人的话,竟有一丝高兴,他带白清去打屁股针时,护士的眼神有点怪异,不过也有羡慕的成份,白语清被扎了一针,疼得闷哼。
上车回家时,秦沉在白语清的小嘴上偷吻,然后抿嘴一笑。
高生透过反光镜偷瞄,暗叹秦先生变了,有女人的人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