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原来世界上有许多人,会行万里路,会读万卷书,会撕开千百万种伤口,为了愈合不眠不休。
有人的心碎过,碎到重度抑郁症,碎到自残未遂,也许还被被绑住双手躺在床上,亦或者被当做一个神经病人强行绑去看医生。
有人仰望天空45度,说可能以后不会再爱了,被伤害以后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每天在这个世界上,失恋的人一定比比皆是,而小纯的失恋,只是发生在今天。
她呆若木鸡的走在路上,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汽车的鸣笛声,小纯从没想过自己有攀龙附凤或者嫁入豪门的命,她从小生长在贫民窟,除了一身的傲骨和自尊,其他的真的是一无所有。
但是也从没想过,自己的失恋竟是这么的戏剧化,追一个小偷,流.氓,竟然把自己内心的坚持给追没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难道老天爷也同情了小纯的遭遇吗?大雨倾泻下来,在空中凌乱的横划着五线谱,刚想填上三两个音符,就又被更大更粗的雨滴给淹没了。
很快的功夫,小纯由上而下全身都湿透了,长长的头发被打成了一溜儿一溜儿的,快速的向下滴着水。
“啊……”小纯在一个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了下里,跪倒在地,一下子大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程度仿佛整个世界的生音全部消失,只剩下了她悲痛的哭声。
她在心里想: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处是可以容下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的,尽管她吃的不多,占地不大,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万份薄凉。
泪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无路可逃的时候,小纯想起了她那巴掌大一点的出租房。
有人说过:每一个住在出租屋里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都以一个长居在电话里的父母。
可怜的小纯,只有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房东收走的破**仄的出租屋,并没有住在电话里的父母,以前是有一个疼她爱她的阿婆的,可是现在,阿婆也去往天堂了。
茫茫天地,四海八荒,只有小纯一个人了,走在街头,冰冷的雨打在身上,她一点都不觉得冷了,完全跟外界失去了任何的联系。
“生于何处归于何处,就让我默默地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屋,结束最后的时间,然后安安然然的去找远在天堂的阿婆。”小纯走在路上,决绝的笑着。
天堂没有痛苦,没有欺骗,没有伤害,没有人世间的人情冷暖,我会过得好好的。这亦是小纯此刻的新心声。
街上的歌声还在飘荡: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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