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欢聪慧,知其然,便能推想其所以然,垂首低声道:“只怕并非‘花钱打听’这么简单吧?”
温庭容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温庭容抿唇不语,李心欢不敢抬头看他脸色,生怕舅舅生气。
沉默一瞬,温庭容才道:“便是我亲自将人送到他面前又如何?若他果真钟情于你,或是洁身自好,便不会受人诱.惑!如今我提前叫你看清他的本性,总比日后等你入了火坑再知道的好。”
他没说的是,就算杨长立忍住了不和园娘发生关系,他也准备了媚.药,这世上,没有人能把李心欢从他手中抢走!
温庭容嫉妒如火,冰冷着面孔道:“怎么?你是怪我赶跑了你的‘如意郎君’?”
李心欢贴近他的胸膛,蹭了蹭道:“我知道舅舅舍不得我入火坑,您别生气,我不过好奇,想知道内情而已。”
温庭容很吃李心欢撒娇这一套,摸了摸她的头顶,胸口起伏平缓了许多。
李心欢脑中百转千回,还是问出了口:“那孩子呢?可真是杨家的?”
多娶几个妾侍都不打紧,但乱人血脉可是不比掘人祖坟要来得不仁义。温庭容给杨长立设陷阱她能理解,若是在子嗣的事情上胡来,神佛都不饶过。她情愿替他下地狱,都不要他为她而损阴德。
温庭容紧紧地搂着她,道:“说起来也是你和‘如意郎君’没有缘分,园娘真就是一次就有了他的孩子,如今都已经显怀了。”
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把,李心欢嗔道:“什么‘如意郎君’!你就是吃醋了!”
温庭容低头看着她笑,道:“许你吃醋,就不许我了?”
李心欢从他怀里退出来,依旧环着他结实的腰身,笑得娇俏。
温庭容把她的手从他腰上拿下来,道:“去把衣裳换了。”转过身,他背对李心欢,行的是君子之举。
李心欢看见床榻之上备了一套崭新的衣裳,便走过去除去身上的衣衫,只剩下里衣。
夏日穿得单薄,纯白的里衣里面隐约可见红色的肚兜,甚至连上面的花纹也若隐若现,温庭容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衣料子摩擦的声音,只觉浑身燥热,喉咙干渴,但仍旧忍着欲.望,闭上眼静静地等她换完衣裳。
等了好一会儿,温庭容都不见李心欢叫他,睁眼问道:“还未换好?是不是衣裳不合身?”不可能,她的身量尺寸,他心里都有数。
李心欢有点慌乱道:“我……我系错了。”这件绉纱裙子,是她没穿过的样式。
温庭容转过身去,只见李心欢里面的裙子还未系好,胸口的交领扣子也未系上,露出胸口大片春光,看得人心痒痒。
温庭容缓步走过去,道:“便不晓得唤我一声?我瞧瞧。”
温庭容坐在李心欢身旁,替她把衣带解开,手指无意间摩擦到她光滑的皮肤,便有些心猿意马。
李心欢偶一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胸口没有遮掩,便连忙拿手去捂着。
温庭容替她扣上扣子,又系好了衣带,勾唇笑道:“穿不穿,都好看。”
双颊绯红,李心欢顺势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谁让他调.戏她!
温庭容忍着下巴上痒痒的感觉,忽然想起那年小丫头咬他脖子的时候,勾唇笑道:“你怎的这么喜欢咬人?那年也是这么咬我脖子。”
想起那件事,李心欢便更害臊了,她现在长大了,知道施中翠和那男人是在做什么了!
幼年时候她真是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