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不愿走,靠近了李心欢一步。
李心欢防备地后退了一步,温庭容身穿蓝色暗纹直裰,不知从哪处走出来,拦在吴畏面前,警告道:“离她远一点!”
在场另两人皆是一怔,接着一者欢喜一者讶异。
李心欢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原来舅舅这两年都长得结这么实了,丝毫不比在卫所里练过的吴畏差劲。若非有他人在场,她差点又要抱上去了!
吴畏却是皱着眉看了温庭容一眼,耐人寻味道:“温公子不该回北直隶了吗?”
温庭容对外宣称前几天就已经出发了,实则他还留在南直隶,就为了见李心欢一面,又不惹人疑心而已。
温庭容不答,反而言他道:“你可知你今夜做的是什么龌龊事?”私定终生,若是被人发现了,李心欢的下场不会比李拂慈好。
吴畏握着拳,敌视道:“与你无关。”依他猜测,只怕温庭容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却好意思道貌岸然来教训他?若非心欢在场,吴畏没这么沉得住气。
温庭容冷笑道:“她是我外甥女,自然与我有关。”
“温公子这大半年在侯府风生水起,不是早就和李家断绝了关系么?又哪来舅舅一说?”
温庭容不解释,继续踩他痛脚道:“便是要谈终身大事,也该由心欢父母说了算,而且——至少你也应该先让你父母答应,许你娶李心巧以外的人。”
吴畏面色如灰,这一点他暂时没法做到,所以他不敢连累李心欢,纵使父母再三逼迫,他也不敢把心上人说出来。
温庭容优哉游哉地拢了拢斗篷,道:“你回去吧,再僵持着也不会有结果。”
吴畏走了。
巷子里有风刮进来,李心欢躲在温庭容身后,几乎感觉不到寒冷。
不等李心欢开口,温庭容转身将食指盖在她唇上,低声道:“我把护院弄醒,你快带着他回雅间,你便借口要方便,出了雅间往左边去,我在第一间房等你。”
温庭容把护院拎起来又摇了摇,见他有苏醒迹象,便退去黑暗之处,隐身在墙壁之间。李心欢自然也找到了簪子,握牢在手心,眼睛都不眨地对护院道:“方才掉个重物砸晕了你,咱们快回去,若是不舒服,立即叫另一个去请大夫看看。”
护院摸着脑袋脑子发晕,倒是信了李心欢说的话。
回了雅间,那护院说自己没有大碍,依旧在门口守着,李心欢见堂兄堂姐还未回来,便照着温庭容的说法,去了他所在的房间。
李心欢甫一如屋,便被人拉了进去,掀开帷帽抵在墙壁上强吻。温庭容的手垫在她脑后,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侵袭她软和湿热的领地。
李心欢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甜蜜的亲吻占领了意识,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缠绕上她的腰肢和胸脯。
他的薄唇滑过她的下颌和脖颈,温庭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一身的淡淡馨香,顿觉舒适宁神,缠缠绵绵地一路往下,在她锁骨处落下痕迹。
李心欢挺直了背脊靠着墙壁哆哆嗦嗦道:“舅舅,你方才是不是偷听了我和表哥讲话?”
温庭容微微抬头,薄薄地唇从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上,似品尝似沉迷,黑长的睫毛扫过她白里透红的面颊,挠的人心神荡漾。
李心欢低吟道:“舅舅……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