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便让人将陈白芍请来为两人把脉,她身体虚了一些,需得看看如今合不合适生个孩子,至于容辞,他吃了那么多的药丸子,也需得好好看看。
陈白芍得知他们打算要孩子了,也是很高兴,她的顾虑和谢宜笑想的差不多,先停药一个月再准备生孩子的事情,虽然说容辞身体健康,可药吃多了,也不知是这孩子会不会有问题,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而且谢宜笑的身体也可以调理下,吃一些滋补的食物,为此,她还列了一个单子,当这夫妻照着吃,当是一起补补,争取生出来的孩子健健康康。
夫妻二人悄悄地准备生个孩子出来,这事情除了陈白芍谁人也没告诉。
到了五月底,明氏将容国公夫人送来了定王府,让她在府上小住一段日子。
“司大公子与沈姑娘要定亲了,那母女二人怕是忍不住了,让她在你这边住一住,清静。”
第951章 皆是痴心迷障罢了
容国公夫人乐呵呵地由着儿媳安排自己,心觉得自己这一生确实是很成功,这两个儿媳多孝顺可爱,和亲生的姑娘都一点都没差的。
谢宜笑倒是有些吃惊:“他们真的要定亲了?”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这两人最终还是要走到一起?
“千真万确,下个月月初便要去下聘了。”景阳侯夫人早就想为司云朗娶一位出身好的妻子,这聘礼以前都曾经抬到过北亭侯府,也不必多准备什么。
“那赐婚圣旨解决了?”
“这不是早就解决了,当初这景阳侯府的聘礼都抬到北亭侯府去了。”若不是当初廖雅晴跑去闹事,这桩亲事早就成了。
谢宜笑想想也是,于是就道:“那母亲便在这边住着,住我这边,那母女二人定然不会登我这的大门。”
“成啊。”容国公夫人乐呵呵的,两边都是她家,也没有人会嫌弃她这老婆子,她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明氏笑了笑道:“那母亲便在弟妹这边住一段日子,让弟妹陪着你,倒不是我们惧了她们二人,只是纠缠起来实在是令人烦心,能避开便避开吧。”
“这话说的不错,可不能让她们扰了母亲的清静。”谢宜笑点头,“春日园里的樱桃也成熟了,我还想着送一些去你们那边,不如咱们亲自去摘去。”
“那感情好,咱们现在就去摘一些。”
“行啊。”
婆媳三人才说了几句话,便要去春日园里摘樱桃,谢宜笑让人准备了篮子和剪刀,三人便去园子里摘了两篮子,让人洗了一篮子送上来吃,余下一篮子一会儿让明氏带回去。
三人在水榭里一边吃一边继续闲聊,昔日建春日园的时候移植的果木都是果子好吃的,樱桃是个个又红又大又甜,大家都很喜欢。
这春园一共种了六棵樱桃树,当季时基本可以从季头吃到季尾。
明氏吃这也高兴:“早知道咱们府里也种一些,想吃的时候便自己去摘。”虽然说府上日日有庄子送来的蔬菜水果,但是自己摘的,吃起来仿佛更好吃一些。
“那就移植几棵回去,过一年便有得吃了,两三年枝繁叶茂。”
“说的是。”明氏决定就让人移植两株,指不定明年都有得吃了。
容国公夫人赞同:“空的地方不少,种几株确实不错。”
明氏在定王府待到了中午才离开,谢宜笑送了她出门上马车,这才回来与容国公夫人一同往木兰苑去。
容国公夫人还有些感慨:“昔日廖氏的身份也算是尊贵,也是帝城之中有名的才女,若不然也不能与侯府世子定下亲事,可惜了,如今却沦落到给人做外室,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也难怪是她们回来帝城咱们都不知道,想来也自知是无颜见旧人。”若是不是有求与容国公府,能在容国公府这边得到好处,或许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容国公府众人的面前。
想当初廖竹音为了追逐爱情,一意孤行地与容亭和离,抛夫弃子,还以为她真的能求到她所求的,不料却是这样的结果。
人家景阳侯府、人家司云朗可不愿娶她的,她想要与司云朗在一起只能为妾或是做外室了。
真实可怜又可恨。
谢宜笑微笑:“皆是痴心迷障罢了。”
“是啊,痴心迷障。”
“我一直以为,人生在世,先要爱自己,再去爱他人,若是能相互倾心,得一生相守那是万幸,若是不幸,遇见的人不怎么好,那我也能一生平安长久。”
容国公夫人拍拍她的手:“你这样想便对了,想是她这般,大约是用情太深,宛若迷障了一般,伤及伤人,此一生都毁了。”
因为司云朗,廖竹音这一生,也便毁了。
“母亲便在这边安心地住下,回头让父亲也过来,免得您一个人孤单。”
容国公夫人笑了:“他来不来不要紧,我倒是想自己清静几日,省得天天被他烦着。”
“父亲那是关心您。”在谢宜笑的印象之中,这位公爹一直对小辈素来都是寡言的一个人,家里的事情也由着容国公夫人做主,也就是对这位夫人,话稍微多一些。
其实谢宜笑也是挺羡慕的,若是她与容辞年老之后也能与这两位一样,她便很高兴了。
“关心,算了吧,别是杵在那里碍我眼就行。”
谢宜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话听着就很‘口是心非’,不过她这做晚辈的也不好拆穿,笑了笑便不说了。
容国公夫人便这样在定王府住了下来,当天天刚黑,容国公也住了进来,容国公夫人虽然嘴上嫌弃,但却也让厨房给他做了饭食。
谢宜笑悄悄对容辞道:“父亲和母亲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容辞也赞同,“父亲母亲十几岁的时候便认识了,后来做了夫妻,也是一起走过不知道多少风雨,这感情哪里能不好的。”
容国公夫人的性子有些急躁,也很有脾气,但容国公却是个很会包容她的人,二人相携走来,感情极深,便是儿女也未必比得上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容辞握了握谢宜笑的手,与她道:“我们的感情也与他们一样好,或许我们不会有与他们一样的风风雨雨,但也会相伴走一辈子,等到了老了,或许便像是他们现在这样。”
谢宜笑听了,心里也是很感动,忍不住伸手去抱他:“你说了这话,可得信守诺言,可不能是随便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