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竹音先是为爱和离,而后又爆出未婚与未婚夫苟且,女儿是野种这种事情,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议论,容晓作为廖竹音的儿子,有这样一个名声狼藉的母亲,受到的影响可不小。
在书院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骂他母亲不知廉耻,又骂他父亲无能,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甚至还骂他是野种。
要不是有容景容暄护着,这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欺负他。
不过容晓是容亭的儿子倒是无需置疑的,他和姐姐不同,他生得像父亲不像母亲,容貌之中有容亭的影,一看就知道是有血缘关系。
容国公夫人顿了顿,而后道:“换个书院也好,你看看哪个合适,就让他过去,最好是不要让人知道那些前事,等他过去之后就能安安静静地读书。”
容亭想了想,又道:“帝城之中谁人不知这些往事,儿子有仔细想过了,等明年正好是考核之年,儿子想外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也清静几年。”
“外任?”容国公夫人微讶,屋里的人也齐齐转头看向容亭。
容亭点头:“对,我想与陈姑娘成亲之后便带着她与容晓离开帝城,再过几年再回来,等那时候,这些流言都成了往事翻篇了。”
如此,不管是对他还是容晓,甚至是陈姑娘都好。
屋里的人都有些沉默,不得不说,容亭若是外任了,去一个清静的地方,再也不被这些恶心的事情打扰,确实对他们一家是好的。
便是陈姑娘,如今要与容亭定亲,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议论,容家也觉得委屈了人家姑娘,故而给的聘礼也多添了许多。
容国公放下茶盏,问道:“你若是想,出去几年也好,不过出门在外,便没有人护着你,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你可是想清楚了?”
容亭若是在帝城,有父兄护着,有容国公府作为后盾,那些阴谋算计几乎都对他绕道走,若是去了外面,别人可不知道他背后有容国公府的。
而且山高皇帝远的,人家地头蛇可不怕你,从此之后他就要靠自己。
“儿子想清楚了。”容亭面色平静,“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但护着自己一家还是能的,而且也不想走得太远,这事还得拜托父亲安排。”
“距离帝城最近的便是靖州了。”容寻突然开口,“你不会想去靖州吧?”
“自然不会去靖州,靖州之外,哪里都可以。”容亭不愿去靖州,虽然说靖州不小,未必能碰上廖家人,但万一倒霉呢,他是真的不想再与廖家人有什么牵扯了。
“那就去青州吧,往下便是青州,也不远。”容国公夫人也不想与廖家有什么牵扯,虽然她有点舍不得容亭一家,但也知晓他们离开帝城几年是最好的。
“不过这事情也需得和陈家那边商议,要是陈家那边不同意,你该如何?”陈姑娘的姐姐谷夫人就在帝城,万一人家想离姐姐近一些呢?
容亭闻言顿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大约在他心里,觉得离开帝城对谁都好,几乎没有陈家不同意这个问题的。
容国公夫人见他如此,便知晓他没想过这问题,颇有些头疼道:“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在与陈家说亲的时候与陈家说这事,说你打算离开帝城几年,等这些流言散去再回来。”
“那时人家若是愿意跟你走,那便定下这门亲事,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现在好了,都已经过了小定,很快就要去下聘了,你嘴巴一张,就说要离开帝城,人家若是不同意,这是反悔呢还是不反悔?”
“若是认下这门亲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你这些,若是反悔了,陈姑娘又是这样的年纪了,死了一个未婚夫,又悔一次婚,你要人家将来许什么人家?”
容国公府都是讲道理的人家,可以给你什么,要求你如何,那都说得一清二楚的,这种突然要人家姑娘左右为难的事情那是基本不会的。
就算是当初谢宜笑与容辞成亲,廖竹音与容晴闹事,硬生生地改了婚期,容家说过继就过继,直接将人赶了出去,后来任凭容晴百般求情,都没有让人回来。
容亭没想到这个,顿时有些懵了:“是我的不是,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个,只是最近想的,觉得离开对我们都好......”
谢宜笑道:“既然是最近想的,也不算欺瞒,不过具体三哥还是要与陈家还有陈姑娘商议,若是陈家那边愿意,那便如同三哥所言,外任几年,若是陈家不愿意,那就不去了,就在帝城。”
“一切都由陈家做主,若是陈家觉得离开更好,自然会同意的,而且也只是外任几年,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
“若是陈家不同意,阿晓读书的事情另外做安排,这个事情一时半会的就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等陈家不同意再说吧。”
容国公闻言点头:“小九媳妇说得不错,那就让陈家做选择,若是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那就不去,到时候再说阿晓的事情。”
“也好。”容亭呼吸了一口气,“是我考虑事情不全面,等过两日我便去问问陈家的意思。”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不久之后,容亭带着容晓离开,其他人也各自散去,谢宜笑拉着容辞去院子里赏菊消食,走了一圈之后才回了春庭苑。
夕阳日落,闲来无事,夫妻二人便在水榭里泡茶赏景,谢宜笑让人做了一张藤椅吊在水榭里,椅子里放着软和的垫子,坐上去的时候像是坐在云朵里。
她靠着椅子,慢慢地喝着茶水,微风出来徐徐,树枝摇晃,有几片枯叶随风而落,水里的锦鲤游来游去,水波微晃。
不多时,她便觉得有些困了,伸手扯了扯边上那人的袖子:“我不想动了,你抱我回去。”
第851章 这个样子,他让她睡觉?
夜深人静,春庭苑里一片安静,檐下的灯笼静静地散着光,将院子照亮一些,有风吹来时,灯笼微晃,光亮也随之微晃。
寝室床榻前灯架上烛火慢慢地燃着,有些昏黄的光亮洒落,床帐中的人耳鬓厮磨,衣衫半解,细细的从鬓角滑落,一直往下蔓延。
谢宜笑轻喘了口气,又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被人听了去,她伸手抵了抵眼前人的胸口,入手触摸到的便是这人微烫的肌肤。
大约是分别几个月,甚是想念,容九公子已经从离开之前熟练地亲个小嘴学到了宽衣解带肌肤相贴又亲又揉。
谢宜笑被这一阵阵亲吻亲得有些晕乎,她面色熏红,心跳如鼓,呼吸喘喘,眼神都有些迷离,心里仅剩的一点清明就在想着今日是不是要把这事儿也办了。
她迷迷蒙蒙的时候就在想,今日他若是真的要做什么,她大约也是不会拒绝了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不是不愿与他在一起,做名副其实的夫妻,这个时代女子就是这么个年岁出嫁的,成了亲了,又不给碰,未免有点不大好,她只是担心有孕,年纪太小了,生孩子还是危险了些,她是个惜命的人,有些不敢。
她又算着,若是她现在怀上了,生孩子的时候也都十八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样子......
她正想着直接躺平算了,却见他不知疲倦地亲了一会儿,似乎都要将她身上亲一遍,最后又突然将她抱紧,埋首在她脖子上轻喘,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脖子上,似乎要将她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