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见她如此,只得是去求了府上的当家主母。
月夫人今年四十多了,膝下最大孙子已经这十岁了,月清霜是她的幺女,自小千娇百宠。
得知月清霜在曹国公府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气得不轻:“好一个谢家,好一个谢家,竟然敢欺负我儿!简直是岂有此理!”
月夫人发泄了一通,然后忙是往月清霜的院子里走去,好不容易哄得女儿开了门,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就哭了一场。
“我的儿啊,你莫怕,回头我定然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厉害了。”
月清霜忍不住眼泪直掉,她不甘心道:“母亲,母亲,我要嫁给九公子!我一定要嫁给九公子!”
这个事情,月夫人都忍不住道:“儿啊,你听话,那容九公子虽好,可陛下已经给他赐婚了,圣旨已下,便不能更改的。”
“母亲到时候给你寻个更好的,好不好?”
“我不!我不!”月清霜忍不住挣扎了起来,她哭得都要晕过去了,“我只喜欢九公子,只想嫁给九公子,母亲,您帮帮我好不好?若是不能嫁九公子,我......”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母亲,求求您了,您和父亲帮帮我,对了,对了,父亲。”月清霜总算是想起她老父亲来,她道,“让父亲给陛下说说情,还有大姐那里,请大姐和殿下说一说,求殿下.....”
月清霜的姐姐,正是东宫太子良娣,也颇受恩宠。
“母亲,除了九公子我谁也不嫁,她谢宜笑这般羞辱我,我定然让她知晓,我月清霜是不好欺负的!”月清霜死死地咬唇。
月夫人有心再劝:“这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你何必非要那九公子,若是旁的那还好办,可到底是陛下赐婚的,我儿......”
“母亲,您也应该知晓,今日清凉宴的事情若是传出来,我定然是丢尽了脸面,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如何嘲笑我才是,还能说得什么好亲事?”
“除了嫁九公子,不管是谁人,今后都会记得今日这件事,将来如何还能对我好了?母亲,您一定要帮我,若不然...若不然我死给你看......”
月夫人闻言忍不住要哭起来,可是又舍不得说自己的女儿,心里对谢家恨得咬牙切齿:“那谢家女好歹毒的心啊,竟然这样害你!下回见了她,我定然是饶不了她!”
“母亲,我要嫁九公子,若是不嫁九公子,我便不活了。”
“好好好,母亲给你好好想想法子,快别哭了。”月夫人觉得事情有些难度,但事到如今,闹了这么一出,怕是不用明日,事情便会传出来。
月清霜若是不嫁容九,将来落不着好啊。
为今之计,只能是努力试试了。
月夫人目光冷了冷,要怪只怪谢家女如此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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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笑还不知丢了脸面的月清霜还想同她抢男人,并且拉上全家一同抢。
因着一首曲子,她得了好些姑娘的喜欢,坐在一起聊天,从胭脂水粉说到首饰珍宝,再从寒门学子说到朝中勋贵。
说来说去,便说到了新科状元徐青亘的事情,最近关于徐状元和他舅家表妹的事情在帝城传得沸沸扬扬,唱了好几场大喜,据说那位表妹还闹过上吊自杀。
“徐状元要娶他表妹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是不娶,他这官都不用做了。”
“我听说啊,有江州孔丘书院那边的学子说,其实他那表妹根本就不是他未婚妻,就是他表妹爱慕他,一直不肯嫁人,如今见他高中了,就仗着徐状元没有父母,就提出这个婚约来,逼得他非娶不可。”
“徐状元对他那位表妹一直避之唯恐不及呢!”
“惹上这样的亲戚,真的是可怕。”
谢宜笑没有插嘴,其中的恩怨是非难说,你说这是很坏的亲戚吧,徐状元自小没有父母,是舅家又养了他一场,又拿了血汗钱来供他读书,恩情好比再生父母,可不是能分得清的。
日后他在朝为官,这舅家过得苦一些,怕是都有人戳他脊梁骨骂他忘恩负义的。
既然他无心娶这位表妹,早该是断了她的念头,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才是,这些年拖下来,就造成了今日的结果。
申时刚过,谢宜笑和谢珠便带着谢愉谢悦告辞离开,江昭灵和秦茵晴也一同离开,双方在门口分别,各自上了马车归家。
“昭灵,你这小姑子看着还挺好说话的。”秦茵晴有些羡慕,“日后你嫁过去了,能和宜笑一起,小姑子也好说话,那就不用愁了。”
“你也没什么好愁的啊,你今日前来,是有心嫁曹国公府?”
秦茵晴脸色微红:“确实有这么一个意思,我父亲和母亲觉得曹国公府二房就不错,正好是与我相配一些。”
江昭灵想了想,点头:“确实是挺相配的。”
秦茵晴搓了搓帕子:“也就是不知道人家怎么想了。”
江昭灵笑道:“你也别是小看了自己,曹国公府邸确实不错,可你也不差,侍郎府的千金,在这满帝城里,能比得过的都不多。”
“好了,也不必忧愁了,等到了那时便知晓了,若是不成,再挑选一个就是了,有的是好儿郎。”
秦茵晴想想也是,于是就不愁了。
当日清凉宴散了之后,有关月清霜为难谢宜笑的事情便传开了,众人哗然,对此议论纷纷。
“我先前就说了,那月姑娘定然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如今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
“好歹是少傅府的姑娘,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听说她弹了一首曲子,便邀请谢姑娘也上台来弹一曲,这谢姑娘先前不是学箜篌的吗?听说是不学箜篌改学琴了,这才开始学,她就让人家上台,这不是存心让人家丢人吗?”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