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玉佩?
什么玉佩需得两人一起来做?
那自然是定亲的玉佩了。
月清霜脸色一白,像是一朵娇艳的花瞬间失去了颜色一样,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然后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月清霜是真的喜欢容辞的,她曾是有幸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只觉得他宛若是天上下凡的仙人,旁人与他站在一起,便如同是明月下的萤火,就算是再亮,也不过是零星一点光。
她见了他,眼中就再无旁人。
她还想着要以什么样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知道有她这个人,可是一切都未来得及,陛下竟然赐婚,让他娶谢家女。
谢家十三,虽然还算是不错,可不管是名声的地位,都是不能与她相比的。
她的父亲是太子少傅,若是太子一旦登位,便是太傅大人,是天子之师,日后这帝城之中,谁人敢不给月家颜面。
而且那谢家还是前朝遗臣,哪里能与月家相比?
月清霜心中实在是不甘心。
容辞转头看向谢宜笑:“走吧。”
谢宜笑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然后与他一同往外面走去,也不管这两人。
就按她自己想的,就算是这些人有什么心思,不蹦跶到她面前来,她只是听听罢了,到底容辞没有这种心思,她就不担心了。
就算是对方闹起来的,上跳下窜,也不过是让人看尽笑料,丢尽脸面的小丑罢了。
她伸手扯了扯容辞的袖子,抿了抿嘴角,心想,最好是别蹦跶到她面前来,若不然她定然让这些人知道厉害。
月清霜看着二人的背影,眼睛都红了。
徐娉婷哟了一声,然后讽刺道:“这是怎么了?嫉妒了啊?你成天说别人嫉妒你,今日也知晓这嫉妒该是什么滋味了吧。”
“闭嘴!”
第177章 我管她谢十三还是宋十三
“怎么?恼羞成怒了,终于是不装了?”徐娉婷见月清霜这个样子,忍不住啧啧称奇。
她就是看不惯月清霜自命清高的模样。
“徐娉婷!”
“怎么?你敢做难不成就说不得了?你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活像一个妒妇,哈哈哈哈!”徐娉婷笑得恣意,“真想让人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的。”
月清霜再也忍不住了:“徐娉婷,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就算不是我得了,也不是你!”
徐娉婷伸手抚了抚一缕头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要不是你得了,我心里就高兴,我管她谢十三还是宋十三。”
月清霜真的是要气得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你、你......”
徐娉婷才不管她呢,转头嘱咐边上的伙计道:“将簪子装好了,我今儿个就要这个了。”
月清霜又是一梗,不过她这会儿也无心去和徐娉婷抢一个簪子了,徐娉婷抢到了东西,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开了。
容辞与谢宜笑一同去了长安楼。
长安楼不同樊月楼,樊月楼来往之人素来非富即贵,普通人都是不敢往那里凑的,一来实在是花销不起,二来怕是不小心得罪了贵人。
长安楼比较接地气一些,不管你达官显贵还是普通百姓,进大门大堂那里点一碗茶水一碟子豆子都能让你坐上一天,另外这楼里庭中还有一处高台,平日里有人说书的,弹琴唱曲。
店家欢迎有技艺的人进来表演,不过不会给钱,但能讨得客人多少赏钱,就看对方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若是想要进来表演的人多了,就需得与店家商议,这能不能排上就要谈本事和条件了。
今日正是闲来无事听书的时候,二人要了二楼临着中庭的两个隔间,打算喝喝茶听听书,打发一下时间。
隔间不似雅间,只是简单地用屏风隔开,里面靠着窗户只放着一张方形案几,两边放着椅子,连门都没有,最多只有一扇可以推过去的屏风,稍微遮挡一下外面过道行人的目光。
二人刚刚坐下,便有一个穿着灰色衣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捧着香炉上门来:“客人可是要用香?老妇人杜香婆,是附近有名的香婆。”
东明一改前朝奢靡之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不能奢华,那就风雅一些吧,文人的事情怎么能称作奢靡呢,那是雅事。
所以不管是权贵氏族、文人雅士,还是普通人家,尤爱点香,有钱的玩的贵一些,普通人家,焚一炉柏子香也是雅事。
他们弹琴奏乐点香,喝茶听书点香,吃饭也点香。
于是便有那么一群人,行走于各家酒楼之间,为客人提供点香服务,称之为‘行香’,从事此业之人称之为香婆。
香婆在客人进食之前去行香,点的是开胃健脾的香,若是在进食之后去,点的便是醒酒消食一类的香了。
谢宜笑道:“谢过婆子,我们今日不点香。”
那香婆行了个礼,然后捧着香炉告辞离开,去寻找下一位客人。
谢宜笑稍稍沉思了一下,觉得制香业还是可以搞一下的。
制香与脂粉不同,在这个时代里,制香一道已经很完整了,而且这样的店铺也不少,若是做这个,她其实没有什么优势,但仔细一想,社会需求量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店里的伙计很快便送上了茶水点心,谢宜笑让人拿一个大碗过来,烫洗过茶盏才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