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即使他有深厚的内力,身子怎么受的住,慌忙抬头唤过寒:“寒,快,给你家主子穿衣。”一边拼命推着他,“你还不快进去穿衣服。也不怕凉着。”
楚莫却哈哈大笑:
“能让我的月儿如此吃醋,如此紧张,如此挂心,哪怕要我在雪地里冻伤一天一夜我也甘之如饴。”
心一点点抽搐,我怎么可以在他的怀里哭泣着想念云,又汲取他怀里的温暖让自己安心,我这样做对楚莫何其不公。
羞愧难当,只得重重推着楚莫的身子:“还不快穿好衣服。”眼睛瞟像那抛在地上的红衣又立刻收回来。即使我看不见,我也知道,此时我的眼里有着受伤。
楚莫显然误会我的意思,只是拉着我的手:“月儿,你不喜欢我为他人穿喜装,那我便不穿,日后这喜装只为你而穿。”
“寒,还不快带着你家主子更衣去!”只得用推开他掩饰自己的心慌。
楚莫也颇给我留面子,进了屋。
我在一旁的亭子坐下,支着头呆呆的望着墙角。刚才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哭的这么不管不顾,真不像是我自己。云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我心里的,明明是那么邪肆的楚莫怎么会让我觉得如此安心,我又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依靠起他来。明明以前心里只有个风,为什么会为这两人心痛不已。
心,乱成一团。
“想什么呢,月儿。”
刚抬头发现楚莫已站在眼前,换了声紫红的衣服。见我盯着他看,他低过头,轻轻的在我耳边呵气:
“我可是连里裤都换了,月儿要不要亲自检查一番。”
我别过头,仍是望着墙角:“我还以为你只有黑色衣服,没想到你还有其他色的。”
“怎么,难道月儿看腻了我穿黑色。”楚莫不死心,探过头,占据着我的目光,“月儿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穿黑色便是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老老实实的说道:“非也,我反而觉得天下只有你最合适穿黑色,反之,黑色也最合适你。其他颜色穿在你身上反而觉得不伦不类。”
“为什么?”楚莫的眼神有点奇怪。
“只是这么觉得。平常人穿黑衣总是让人觉得很一般或者不舒服,只有你穿着那一身黑色,与众不同。明明黑色是最为暗沉的颜色,可是到了你身上,只能衬托的你更为神秘,邪美。你平时穿的衣服总是绣有金线或者银线压边,又不失华贵。有时候看起来还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刺眼的让人不敢直视。不过,这些衣服只有你穿起来有这种效果,普天之下只怕难寻第二人。”
我说的是实话,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合适黑色,能将黑色穿出如此多的韵味。
“真的?”楚莫喜形于色。
我点头,目光飘向门口的人影:“修可是在那边站了半天,快回前院去吧。你不能将皇上与众宾客凉在那里不管。”
话还没完,楚莫就已经冲进屋里去了,待出来时已经换为一身黑色金边袍子,还不忘在我眼前多转几个身子,高兴的拢了拢我,在我耳边低语:
“月儿,你真好,我原以为像我这般人只适合在黑暗中生存,只有黑色能给我安心感,所以才一直只穿黑衣。没想,在你眼里,居然有如此不同。”
说罢,在我脸颊留下一吻,雄赳赳气昂昂的迈大步,就这么穿着描金黑袍去喜宴。
看着他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变好。
寒乘机像我抱怨:“刚才夫人说主子穿黑色好看,主子赶紧回屋翻箱倒柜,将那些黑色带金线袍子都番了出来,一一在身上试,还一个劲的问属下那件好看,属下哪懂这些,这些应该问夫人才是。主子还让下属吩咐裁缝连夜赶制新的黑袍,说要款式新颖,绣纹独特。还说要把其他色的外袍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