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凝嫣亲自查点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淡淡道,“就这般送出去吧,跟这几府主事的夫人带个闲话,就说最近我们贝家和亲戚旁支有些小打小闹的,不过是家事,若是有外人插手想要闹大趁机作乱,还望这些夫人们能够帮着敲打一二,家事么,还是应该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
这边才吩咐完,傅岩逍就睡眼朦胧地被妍儿连拉带扯地拖过来找娘亲玩了。傅岩逍嘀嘀咕咕的眯着眼耍赖抱着贝凝嫣不撒手,像小狗般耸起鼻子猛嗅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凝嫣,难得清闲一日,你起这么早作甚。”
贝凝嫣看她一副迷瞪模样,妍儿极欢喜地牵着她衣角,乖巧地靠在她腿边,睁得圆圆的眼中,满是欣喜。心里满满的暖意,替她抚平衣襟,低眉一笑,“没什么,不过是了却一些小事,好安心过年罢了。”
逐阳,不要怪我,这般平和的幸福,于我却来得艰难。是傅岩逍这个人,为我带来了七色世界缤纷生活,也为妍儿带来应该有的快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与她情意既明,许诺终生,你不能理解不要紧,但不能成为阻碍,好不容易才攥在手心的幸福,怎么愿轻轻断送。我欲乘清风上瑶台,就不得不先了却人间万斗愁。
逍筠再遇
二月中旬,霍逐阳返回杭州,面对的就是一局形势严竣的残棋。
原本顺利的事情,忽然之间就无法推进,各方消息关系阻滞,改变也不是特别的明显,只是隐隐让人心焦,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按计划顺利完成的。要说人家为难他们,也说不上,事情人家还是给你办的,只是会稍有拖延罢了,左也拖右也延,这样的局面,岂不是如温水煮青蛙?
刘若谦兄妹虽远在洛阳,杭州的事情倒也是知得清清楚楚。江南是驿帮这几年重点发展的区域,虽然北方是皇都所在,权贵豪富极多,不过打点起来耗的心力钱财也不少。反而是江南一带,文风蔚然,顶端的豪富权贵比不上北方的,但中等的富绅远超北方,大多数的江南人家都家境殷实,经商者众多,这才是最应该争取到手的广阔市场啊。
刘若谦翻看着江南驿帮送过来的汇报,“奇怪啊,驿帮在一向与官府商家交好,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刘若筠倒像是想起来什么,含意莫测地浅笑,漫不经心地拈起报告细看。看到上面列出的有嫌疑刁难拖延驿帮事宜的名单,也不禁拧了拧眉,“看来这傅岩逍的确是不简单啊。”她叹了口气,一面与他们在商言商地合作,一面又悄然布局,掣肘驿帮的快速壮大发展,只是,这一次怕是冲着霍逐阳个人来的可能比较大。真是个护妻心切的男人啊。
“咦?是傅小子办的?”刘若谦这下顾不上扮风流人物,保持绝佳风度了。“没有可能啊,在年前我们处处针对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动,现在两边合作反而出招,不合情理。”
“如果她的目的不在生意,就说得通了。”刘若筠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