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他后面那个十分给力的金主支持,也在圈子里混到了一席之地。
时至今日,离毕业舞会也不过就半个月时间了……
“洋洋,你最近状态很不对啊。”郭茂坐在汪洋身边,一边擦汗喝水,一边找他搭话。
汪洋瞥了他一眼,拧开盖子,自顾自喝水,喝完后一抹嘴角,懒洋洋地道:“哪儿不对?”
郭茂被汪洋这一眼瞄得,脊梁骨蹿过一阵战栗的滋味儿,他砸吧两下嘴,嘟囔,“妖孽。”
三年时光对于迟暮之人是残忍得剥夺,而对于向汪洋这样的少年人,确实敦厚得给予。
三年过去,汪洋的身形早就抽展开来,一米七八的个子,颀长的身形,常年练舞而紧实优美的肌理,长有力的四肢,以及那张越来越出彩,明艳到刺目的脸孔,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简直是造物主的一件杰作。谁能想到,他多年前是个混迹在小街暗巷里的二逼小混混。
“你看你前几天,天天乐得跟捡了钱一样,中了大彩一样。每天简直恨不得回三趟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里藏了个狐仙呢!这两天又跟丢了魂似的,要不是我知道你那家那高材生……”说到这,郭茂忽然住了口。
高舜三年前忽然就在人前失去了踪影,郭茂也曾打听过。
但是高舜走前又各种叮嘱过,事情也做了遮掩,所以对外一致都是高舜心脏病复发,去国外治疗去了。
郭茂刚开始还为高舜有心脏病一事惊奇不已,但看汪洋沉静如水的面色,也不像作假,当时还唏嘘了一番,各种安慰汪洋,说一定能康复。
但是这么一走,已经三年,三年中,汪洋从来没在外面说起过高舜的事情,高舜也再没有出现过。
郭茂心里早对这种情况做了各种猜测,其中有两样,他觉得最为靠谱,一是,高舜心脏治好了,但是人心变了,汪洋和高舜算是拜了;二是……高舜没挺过去。
郭茂想了想一年多钱有段时间汪洋的不在状态,那时,汪洋好像在舞团里请了十多天的假,那时舞团也正在排一出剧,不过好在是前期,并不特别赶,请也就请了,但是还不到十天,第七天的时候,汪洋忽然就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而且排起舞来,勤快地简直像要拼命。
自那以后,郭茂在心里就落实了最后一种可能,舞团里其他人心中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大家统一了口径,轻易不会在汪洋面前提高舜这个人。
而今天,郭茂一不小心走了口风,他简直恨不得抽死自己。
“洋洋……”郭茂战战兢兢地看向汪洋。
汪洋听他话说一半忽然不说了,奇怪地看他,“怎么了?你说我哥怎么了?”
郭茂看汪洋这神情这语气,有点和想象中的“深深掩埋的不能触及的悲伤和黑暗”有点对不上号,不由也一愣,“啊?就是高材生?额,你哥还好吧?”
“挺好啊。”汪洋莫名其妙看他。
“啊?”郭茂傻眼,“不是死了吗?”
汪洋身体狠狠一僵,眼底浮出恐惧和绝望,“什么?你说什么?谁死了?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