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难免要一解相思之情,各种腻歪与滚床单轮番上演,等到两人平静地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汪洋套着宽大的白t恤,盘腿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等着高舜给他做宵夜吃,他单手支着下巴,着迷地盯着在厨房里穿梭的裸着上半身的高舜。
眼睛一眨不眨,越看越有种抑制不住口水四流的感觉,终于在汪洋完全步入呆傻境界前,高舜端着两盆什锦炒饭出来了。
两人各自端着自己的饭盆,肩并肩坐到客厅中央,一边吃着饭一边毫无章法地聊着各种事情。
夜风从客厅正前方的落地窗中吹进来,徐徐拂面,吹得汪洋忍不住舒服地眯眼,高舜看着,心口就是一动,凑上去亲了一口。
闲时寻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匆匆,不过几天闲散的日子转眼即逝,随之而来的又是各种忙碌。
汪洋参演的这出有关“鸟人”的舞剧排在了十二月中旬上演,舞团里的氛围开始紧张起来,汪洋除了学校和家以外,就是泡在舞团里没日没夜地练舞了。
起先几天高舜还能各种探班和慰问,但随着他们院系里项目的敲定,他要和一同外出进修学习参加项目的师兄弟们做各种学习汇报。
汇报结束后,又开始组成小组深入交流,随后又要着手准备完成进修时导师留下的课题,必须在下一次会面前,完成预留课题,否则后果怎样,也不需要别人说了——这个大项目肯定是没你的份了。
而和他的师兄弟们不同的是,高舜才大一,即使在三区里呆的那一个月时间早就把高舜拉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上了。但是出于对牢固基础的追求,高舜还是认认真真跟在班级后面上着各种基础大课。
只是这课上得实在不安生,经常时不时就要被各个实验室的师兄们给抓去打下手,用这些师兄们的话来说,虽然高舜只是刚入门,但是他无形中接收到的知识体系,本身就是种巨大的资源,而高舜自己还不自知。
因为直接跳过了大学内一些僵化或者相对比较陈旧的知识体系,高舜整个大脑都是一种外放的状态,根本不受体制的束缚,每当他们实验中遇到一点什么瓶颈时,拖着高舜去晃一圈,大半时候能找到很不错的灵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十二月的时候,高舜好不容易空了点时间下来,恰好赶上周栀舞团里的那出舞剧上演。
首演的时候,汪洋特地让周栀给高舜安排了个特等席,结果高舜除了汪洋出场的几幕外,一直在神游,左边一男士频频朝他看过来。
高舜略带疑惑的看过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一般,气质还不错,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但总得来看,包养得还不错。
他看高舜看过来,笑了笑,“高舜?”
高舜坐直了身体,看向他,“是,您是……王先生?”
王先生,王显之,周栀的丈夫。高舜在周栀家里住了一段时间,还真如周栀所言,轻易见不到她丈夫,一直以来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王显之一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