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暑假的补课计划不知被哪个熊孩子给搅了,平白比往年少了一个多月的过度时间,一开学,一众修养了一个暑假的高三老师们,就跟杀红了眼似的,每天的正常七课时直接加到了十课时,上午五节下午五节。
这还不算,每节课老师早到五分钟,再拖堂五分钟,直接将四十分钟的课堂直接变为五十分钟,中间连上个厕所都得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完成。
晚上的晚自习也开始强制要求每个人必须到场,原因无他——各科老师都需要借用晚自习的时间来点随堂“小测验”,一三五语数外,二四六政史地,周日空一天,大家集体订正一下错题。
晚自习被占用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群苦逼的高三党上完一天课后,还要迎接一场考试,考试结束之余,还要处理这一天下来堆积如山的习题。
饶是高舜这样大脑运转超强的人类,一时半会也有点跟不上趟了。
坚持了两年的生活作息被打乱,每天除了试题就是习题,即使他把休息时间往后调了两个小时,也不过堪堪搞定一天的学业。各种训练除了晨间负重跑以外,基本都暂停了下来。有时候连汪洋那里都兼顾不上了。
但是不得不提的是,同为高三党,比起高舜的地狱式生活,汪洋过得简直宛若在天堂。
一是因为汪洋的学校历年来的高三党也不过是比平常紧张一点,绝对达不到高舜他们学校的变态级别,二来是汪洋已经定下来准备走艺考的道路了,文化课方面的要求本身也没有高舜他们严格。
而他参演的那出舞剧已经慢慢步入后期阶段了,场地舞台、舞美布置与服装等问题都已谈好,开演时间正好赶上国庆假期。他们这些非专职的舞蹈演员只需要保证每三天参演一次带妆彩排即可。
所以进入高三后,汪洋最大的烦恼,既不在课业上也不在事业上,而是高舜与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高舜所走的路与汪洋的自一开始就不同,他是实打实要靠课业和成绩在高考这根独木桥上杀出一条路来的。
是以,即使汪洋对最近越发不能与高舜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再滚滚床单啥的感到一股蛋疼的忧伤,但,还是十分努力地将自己的这股忧伤转化为替高舜做好后勤工作的动力。
虽然洗衣服用洗衣机,做饭他又不大会,但好歹还可以打扫一下卫生,暖暖床不是?
九月的时光在一种繁忙和互相调试角色中匆匆流逝,国庆到来的时候,高舜终于从窒息一般的高三生活里暂时解脱出来。
再怎么不情愿,一中还是给高三党们放了三天假,虽然比起国家规定的七天假,三天假简直就是一种血泪剥削。
不过一群高三党们一早就收了自己抗议的心思,尼玛,抗个毛议,小心那群早就杀红了眼的魔鬼老师直接笔刀一挥,连这三天假都给你省了。
你嫌少,他们还嫌多呢,他们都恨不得这三天能挪出来再做几份模拟卷。
不管怎么说,高舜他们班学生是十分内心豪放欢快而面上悲痛而沉重地接受了这三天假,看在他们班主任眼中,简直就是新世纪模范高三生的典范,宣布完假期,出门就跟自己隔壁班班主任吹嘘:
“艾玛,我们班那群孩子懂事啊,都知道时间紧迫,听到放假都没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