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敢情还是他白担心了!正主儿压根儿不觉得他想的那些能叫事儿。
不过,高舜说的这些,他确实也反驳不了。时间紧迫,他也不再矫情,一一将一些事项定了下来,并明里暗里将有关任务的消息尽可能多地透露给高舜。
虽然规定摆在那儿,但这种时候多一些信息,可能直接决定高舜在这起事件里是死是活。
两人最终定下来的时间是一周后的清明节。一来,这个时间点里,高舜不用请假,走得不动声色;二来,空出足够的时间,让胡渣徐做一些部署,同时,也还要找人给高舜集训一下,将能教的都教了,省得他不知不觉就折在半路上了。
虽然对于最后这一点,高舜打心眼里觉得根本没必要,但他聪明地没反驳。
两人一通商量后,时间便到了半夜,胡渣徐不走寻常路地从高舜家卫生间的小窗户里翻了出去。
高舜站在卫生间里,全程平静地看着胡渣徐,他钻通风口的时候,周身骨头像是一瞬间错位了然后又复位一样,直到胡渣徐走了好半晌,高舜还站在那里,最终,他摸了摸下巴看了,暗自决定明天就要想过办法把这个安全隐患给解决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私人空间随便别人进进出出。
接下来的一周,高舜无形中变得更忙了,除了正常的上学放学以外,他要将所有的时间都挤出来,到图昆那里接受一些“专业”培训。
是的,胡渣徐给他找的人就是图昆。也是因为这个,高舜才知道,图昆当年也是“那个”单位的一员。
那个单位里最具人情味又最冷血的一条条例就是——除了胡渣徐这样等级的,其他任何人进入其中服务,都需要而且也只能服务五年。五年后,必须离开这个系统,既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在残酷地淘汰他们,这里面服务五年所需要的精力和生命力几乎相当于任何一个体系里呆了十年甚至二十年。
五年后,他们的精神状态和体能都已经不能达到他们被招进来时的指标了。
图昆对胡渣徐把高舜搅进来带着几分不认同,但两天教下来后,图昆几乎立即就感受到了胡渣徐更深层次的意图。
他可不仅仅只是这一次想借着高舜的手完成一次任务而已,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想到这里,图昆对高舜的要求立即又提升了几个档次。
高舜本来略有伪装的水平在图昆的这种刺激下,立即变得溃不成军,使得他不得不拿出看家本事来应对。
“……一根银色细针,长两点五厘米,尾部有穿线孔;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三色贝壳,三种颜色分别是黄青紫;一把玩具剪刀,长十厘米不到,把手出是红色和灰色相间。一共四十七样东西。”高舜凝神看着图昆道。
图昆将小盒子里堆着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随手划拉了一下,终于微微扬了扬嘴角,“不错,有进步。下次可以挑战零点五秒内五十样东西了。”
闻言,高舜缓缓呼出一口气,提醒图昆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明天就走了。”
图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不反驳,只道:“说不准。你明天几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