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愫,其实来得很复杂,他的年纪比起仇婉儿来约为的大上几分,可即便是如此,也到底是个少年人而已,正是热血喷张的年纪,又那里能抵挡着异性的眼神呢,这样的时机冒出这样的想法来,的确是有些不切实际,但突然之间到来的那种感觉,也不是说控制就能够控制得了的,他微微的将那头别开了些,就像是借着这样的举动可以缓解几分一般,那心里面也暗暗的谩骂着自己:“宫韶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糊涂了,分不清轻重缓急,还是先把要紧事理明白再说吧!”
这样的刻意强调之下,那种突来的感觉自然也减淡了几分,虽然仍有一些残留,但至少他还可以坦然去面对,这时候,他才接着说道:“听江湖传言,花蝴蝶的真名字叫做萧狸,是齐王府的郡主,萧景昊的亲妹子!”
这样的答案,还真有些出乎仇婉儿的预料,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要让宫韶华那般刻意的强调,可以肯定花蝴蝶的身份绝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可无论如何,也没有将她和齐王府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当然了,这中震惊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如今的仇婉儿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妮子了,就算是这心里面的思绪再怎么的复杂,她也能够很快的将它们给隐藏起来,喜怒不言于色,这或许就是成长最好的一种验证方式吧。
她的思绪不由得又回到望月谷那一场大战之上,霓彩儿的身份,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齐王妃这样的称号,还有和她同来的四暗人,对,刚好是四个人,和宫韶华言语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这可不是一种巧合,而且霓彩儿再离开的时候,刻意的提了花蝴蝶的名字,这似乎也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她知道该去哪儿寻找花蝴蝶了,那就是齐王府,既然有了目标,仇婉儿自然没有丝毫的停留,她的身形猛的这么一转,背对这宫家兄妹的时候,那拿剑的手,换换的将那长剑收回了剑鞘,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件事情就算是我相信不是你们做的,但江湖人未必都肯相信,你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下次再遇到像蒙老儿那般的,我可不一定能管得你们,放心吧,我这就前往齐王府,一定会让这件事情尽快的水落石出,好还你们一个清白,总之,谢谢你们了!”
“等等,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既然已经被卷入这一场纷争之中,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就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我总感觉这里面还隐藏这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兄妹俩都只是棋子,或许为的就是钓出你这条大鱼,但棋子也有棋子的尊严,岂能任由他人摆弄,你说对吧,哥?”这一刻,宫韶绫猛的一个挣扎之间,终于站了起来,她的言语虽然说的不快,因为虚弱的缘故,调子也放得极轻,但却说得极为在理,让仇婉儿无从去反驳。
而这一刻,宫韶华的心思,或许还要更加的复杂几分,眼瞅着仇婉儿就要离去,前方凶险,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境地,他的心里面也有一种想跟上去的冲动,可有些言语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整个人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被宫韶绫这么一问,他的身子忍不住一个颤抖,有些顺水推舟的回应道:“嗯,嗯,是这样,我们也希望早点解脱出来,就然我们和你一起去吧,虽然我宫家兄妹的本事比不得你,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总是要!”
这话说道这儿的时候,他突然间又有些卡壳的感觉,往后也说不下去,那眼神停留在仇婉儿的背影上,多少有些祈求的姿态,当然了,这种申请,仇婉儿看不见,她仍旧停留在原地,不动的同时似乎像是在思索着这对兄妹的言语一般。
沉默这类的氛围,无疑是最折磨人的,特别是这心里面有期盼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了起来,那风依旧轻轻的吹动着,夹杂在里面的气息,显得有些凝重的感觉,就这样过去了许久,当然了,也可能只是一个恍神之间,时间的长短,主要是看人,而当仇婉儿的身形回转过来的时候,宫韶华能发觉她那脸颊之上浮现出的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一刻,他有种风都是温和的感觉:“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出发,也算是有个照应,不过我有件事情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真有什么危险,那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离开,这原本就不关你们的事,我可不想连累你们!”
这样的言语,若换做是平时,就好像给人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但这一刻,却完全不一样,的确,依照眼下的局面,此去所要面对的,绝对不和太过简单,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即便是游走在边缘,稍微有几分不慎,恐怕立时就会被卷入其中,再无跳出的可能,换做那理智的人,还是主动性的逃远些的好。
“好!”就一个字,宫韶华回答得很干脆直接,并不是心里面情愿,有的时候,一个人动心,往往就在一眨眼之间,说是冲动也不为过,可偏偏的,也是奇怪得紧,有的时候为了这种突来的冲动,人们往往愿意付出自个的一切,就算是这条命也不曾有过半分的后悔,之所以这般的回答,是因为他明白,想要守护着她,这只可能是唯一的选项,只要她同意了,那后面的事情,谁有说得定呢,就算是真有那么一刻,到时候该怎么做,也不是眼前这一个字就能够决定得了的。
此刻的青州城,已经显得颇为诡异,它的存在,原本距离长安王城并不是特别的远,齐王府坐镇其中,又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按理说这里应该是一片繁荣的景象才是,可眼下瞧来,却似乎显得有些落寞,也对,齐王府大规模招兵的举动,本来就是一种异样,百姓们即便是再后知后觉,也能够看透接下来的局势将颇不太平,刀兵再起,不过是迟早的事,索性趁着现在还没有拉开序幕,能逃能躲,自然是最好,而这些人中,又以达官巨贾最多,这一来,青州城到是少了不少的人,自然就显得萧条了些,留下的,无非是老弱病残,还有那些离开了故土就无法存活下去的普通百姓们。
“齐王萧景昊一死,王室肯定坐不住了,要知道,藩王的存在对于王室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之所以放纵他们,不过是希冀着乱世的时候有所保障,如今天下太平,王室自然就会盘算着消弱各大藩王的实力,而这里面无疑就是盘踞在青州的齐王府最具威胁,齐王府实力极强,又离长安最近,若是一朝反戈,兵临长安,还真不好对付,所以要的就是这个权力过度的真空时段,削掉齐王府的藩王地位,只要齐王府一旦瓦解,其他的藩王也就好对付了!”这是说书人常用的言语,既然逃不掉,那日子还不是得照样的过,甚至看得通透了些,老百姓也过得要更加的坦然,原本听书什么的,只是闲暇时的娱乐,现在可好,只要不是什么要紧事,那都往这茶馆酒楼一聚,虽然只是毫无建设的听听论论,但也像是自个关心了家国大事一般。
“原本以齐王府的能力,想要抗衡王室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偏偏的,事有变数,消失已久的大夏古玉突然间出现在了齐王府,天命所归这类的字眼,可谓是闹得风生水起,那王室正统的身份地位,原本就颇受人怀疑,这样一来,不止是在老百姓的心里,甚至在那些个士大夫的眼中,也觉得齐王府才是上天所选中的存在,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其它路藩王,也有好几位暗中站到了齐王府这一边,开始囤积兵马粮草,天下战势,可谓是一触即发,再加上祁连山公开带领中原武林公开力挺,那局面俨然已经是五五开,胜负这两个字,还真有些说不定!”喝茶的那片刻功夫,这么一大段又从说书人的口中冒了出来。
三个人都朝着那案桌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那目光里面并没有想要去辩驳那说书人的意思,他们是身负目的而来,在没有达到之前,还是尽量的隐藏一下才好,只是这一刻,那心里面也颇多感慨,战争这种东西,向来受苦的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有可能的话,谁不想过个安生的日子呢?
“走吧!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得了的,眼下江湖人聚集青州,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要是被他们给认出来了,不知道又要闹出些什么来!”男人刻意的压低了一下戴在头顶上的斗笠,黑色的面纱垂落之下,将他的容颜遮挡了几分,让人看不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但可以肯定的,他的言语里,那谨慎的味道在这一刻,特别的明显,似乎有种小心翼翼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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