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光,不过只是转瞬而已,和青州城外的景象不同,此刻的南疆望月谷内,那可是热闹的紧,就算是不再这儿的人,一眼就能够察觉到,这里定然是有喜事发生,否则,这些个大红的颜色,岂不是让人看着别扭得紧。
原本还想接着这段时光好好的寻思一下,可别的什么,寒潭衣倒没有想起,反而是越来越习惯这里的日子了,因为有那西岭雪山的缘故,这里显得与世隔绝,虽然比不得那山外之地那般繁华,但无争之下,那份恬适宁静,倒也不是那些个烟花之地能够轻易比拟得了的,至少生活在这里,用不着那般的奔忙,相对而言,自然要轻松了许多。
半个月的时间,是寒潭衣自己应承的,现在既然到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反对,独孤梦这个女孩,除了那脾气什么的,有的时候显得急躁了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看得出来,有寒潭衣存在的时候,她还刻意的收敛了几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由,那一个谷民什么的,都觉得他两是天生的一般,都打心底里盼着他们能走到一起。
说起来,这一刻最纠结的人,或许还是独孤梦罢,寒潭衣那般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明明知道曾经的一切,还要装着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还真有几分为难她的感觉,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应承了的事情本来就应该去完成,这是她独孤家一直以来的准则,这一点,她不想去改变,也不愿意去改变,说起来,她的心里面,或许并不讨厌这个男人吧。
想到这儿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由得又朝着寒潭衣所在的地方望了望,这个男人也是一脸的笑意,似乎对今天的到来并没有什么不满足,那神情,和那身上的大红新衣相当的贴切,看起来,又明显的英俊了几分,独孤梦的那个小弟弟,就跟在他的手边,有些缠绕着,似乎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家人一般。
“傻女儿,你在看什么呢,今儿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高兴些,潭衣这小子,我看着还可以,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把你交给他,我这个当爹的,挺放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分出神的缘故,连这老子什么时候走到自个身边的,独孤梦都没有察觉到,言语的同时,那手还忍不住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虽然这样的举动,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爹的人,心里面到底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孩子的。
那场景,似乎并上一次还安排得隆重了几分,当然了,那毕竟是仓惶之作,一是主意是临时起的,二来还得说服望月谷中的人,来配合自个演一场好戏,时间自然就显得不够,能够布置出那种喜庆的模样,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但这一次,可就不同了,有备而来,自然搞得更加的精致,几乎上每个细节,都考虑得异常的周到。
“可?”独孤梦回过头来,目光落到了来者的身上,微微的一个浅笑间,就如同她那言语一般,并不能隐藏住她心里面的那种困惑之感,而这一点,独孤信阳自然也十分的明白,他是个过来人,而且为了女儿的幸福,也暗中的盘算过各种可能,所以,他选择安慰性的道:“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他就算是有朝一日记起来又如何,水玲珑已经死了,一个死去的人,又能和你争些什么呢?”
这倒是一句实话,人死就如同灯灭,生前的种种,不过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空来那么一场,就算是寒潭衣心中惦记,不也只是个记忆而已,已然不可能去改变什么了。
“好了,女儿,当爹的给你保证,若是到时候这小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爹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虽然这样的举动,有些像是在哄小孩子,可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像是真的要说到做到一般,这样一来,独孤梦的心里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还真有害怕了起来,就像是那寒潭衣的腿真要被打断了似的,本能性的叫了一声:“你敢!”
“这妮子,还没有嫁出去呢,就知道护着那小子了,看来都说这嫁女儿跟泼水一般,嫁出去了可就收不回来了,白养了,白养了!”独孤信阳也是来的性子,就像是个孩提似的,那嘀咕抱怨的戏码都搬上了台面,被他这么一逗,独孤梦那脸皮什么的,本来就薄得很,又那遭的住这个,脸色什么,唰的一下,就红到了下巴跟,异常的显眼,那头也有些低埋着,嘴里面轻轻的道:“爹,你说什么呢?”
“好那,也不为难你了,时辰就快要到了,赶紧进来吧!”也不想因为这是和这妮子做过多的纠缠,独孤信阳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天空,日光正盛,看起来就要到中午时分了,按照望月谷的习俗,一天之中,也就是这个时候最为难得了。
可独孤梦的身形,还没有来的及向前迈开步,突然之间,独孤信阳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那头颅猛的一转,目光一扫之间,厉声的叫了道:“谁?”
他的声音本来就不小,而且来的十分的突然,在场的,无论是谁,都不由得有些惊讶的味道,原本嘈杂一片的环境,立时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都朝着老头子眼神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寒潭衣和苏老头,基本上是同时走过来的,他俩也算得上是今天的主角,后者到还好,酒葫芦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离身,虽然仪式什么的,还没有能够开始,但他似乎已经有几分醉意,朦胧之下,就算是心里面有什么想法,那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
“怎么了,梦妹?”有些关切的问道,十多天下来,小姐之类的称呼,早已经放到了一遍,而且梦妹这两个字,他也说得十分的顺口,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比的亲近一般,独孤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一刻,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猛然间,独孤信阳的身子跳跃了起来,那速度之快,似乎有些超过了众人的想象,就和他先前的反应一般,来的太过突然,转瞬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只留下那竹叶之类的,随着他身形的移动所产生的劲风,还在不停的摇晃着。
之所以这般做,很显然是他捕捉到了什么,否则以独孤信阳今天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做出些立场的举动来,竹林茂盛之间,原本并不善于快速的奔跑,可他在这种地方生活了二十年,不能说每颗竹木都清楚它的生长布局,但大抵还是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关键的是,那前方的身形,似乎并没有打算再躲他的意思。
她就站在那竹殿之上,高处的风,自然要比下面不知道强多少,缕缕而来,甚至能将她身上的青色纱衣往后吹拂起,显得十分的飘逸,她的身形显得十分的弱小,应该是女子无疑,黑色的秀发,和那张约为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配搭在一起,刚好映衬那二十岁出头的脸颊,给人一种少女所特有的灵动气息,手中的长剑,半握在胸前,又凭空的多出些侠女的气概来,别的不敢说,有一点,独孤信阳倒是很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来自中原武林。
大凡中原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独孤信阳可谓是都认识,但眼前这个女人,他却是一点的印象都没有,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江湖之大,原本就藏龙卧虎,谁知道又隐匿了多少的高手,就算是后生晚辈之中,也不乏有后起之秀,人中俊杰,岂能单应是否成名来做判断。
竹竿什么的,虽然颇为粗壮,只要有上一定的功夫,想站立在其上,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一个人若是能够站立在那细长的竹叶之上,那这份本事可就真的了不得,而这女子,不但有这样的能耐,甚至还能控制这那风回转在身侧的方向,让那脚下的竹叶都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普天之下,能够完成这一幕的,在独孤信阳的脑海里,能想到的,也不过就几人而已。
“我不管你是谁,但今儿个是我独孤家的大日子,你若是想要喝杯喜酒,那老头子我是欢迎得紧,可你若是想要来捣乱,就算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得了你,那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明白!”时间,原本就不多了,站在这竹林之上的时候,自然感觉得更加的明显,所以独孤信阳也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做过多的纠缠,直截了当,未尝不是一个好习惯。
这一刻,那女子突然轻笑了一下,胸中的长剑,也向前微微的举开了几分,用一种几乎和他相同的口气回应道:“大凡嫁娶之事,讲究的是一个自愿,你独孤家要嫁女儿,我管不着,可若是要强逼这寒潭衣做女婿,那可就得问过我手中的长剑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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