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吗?好像有那么点不同,今天换作是其他人开口要她走,她会这么激动难过吗?
其实她以为自己能陪着鬼先生终老,不知为何,她就是这么觉得。
“我也不知,可有件事我能确定——”
“彩罂!”容夕霏连门带槛地撞进来,一脸欣喜状。
“鬼先生醒了吗?”彩罂急忙起身。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妳跟我来!”
别的?还有什么比鬼先生醒来更值得高兴的?
*
鬼四衍烧退醒来,子月和襄然似乎已等候多时,尤其子月迫不及待地扶他坐起,襄然抱胸立于床尾。
“幸好你醒了,不然璧和谷鸯可就白费工夫啦。”子月道。
“白费工夫?”鬼四衍不解。
“你先跟我说,你要送彩罂走是真的吗?”
“是。”鬼四衍黯然。
“真舍得?”
“不舍也得舍。”
“四衍,撇除一堆乱七八糟的,我只想听你心里话,你真想把彩罂送走吗?”子月正色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
“我问的是心里话,给我老实回答。”子月难得口气严肃。
“……当然不想,就算我这辈子只能当个不能见鬼的普通人,我也要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直到我做鬼跟她再见面,但我怎能这样?”鬼四衍颓丧道。
“能或不能,你得听听当事者的意见。”子月抓起四衍的右手,再把从怀里掏出来的一条五色环交给他。
“这是什么?”
“别问这么多,保证是好事。”
鬼四衍受子月引导,拿着五色环的手往前伸,当到一个定点停住后,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居然看见彩罂坐在床畔,带着浅浅微笑看着他!
“大功告成!”子月自得其乐地鼓鼓掌。
“快出来。”容夕霏在开了一条缝的门外道。
子月和襄然很快消失,容夕霏也把门关得严实。
鬼四衍愣愣看着彩罂,一个字也吐不出。
“听说这是璧和谷鸯两位大人合力制成的。”彩罂指着五色环道:“虽然我本质上仍是鬼,却能化虚为实,让人看得到也碰得着。”
“祂们?”老是不合的两位神仙竟通力合作。鬼四衍总算明白刚才子月所言何意,苦笑道:“这人情欠得可大了。”
“这样你还要赶我走吗,这样人情可就白欠了。”彩罂打趣道。
“哎,不、不是赶妳,是送妳、送妳走……”鬼四衍垂头丧气,不见面时明明说得理直气壮,头头是道,现在却无法。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