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休要打诳语!”
谷兰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惜玉这个病秧子会突然帮腔,还帮谁不好,帮红鸾!
她气得火冒三丈!
其实红鸾也没想到惜玉会来这么一出,心里直打鼓,只是故作面不改se,以免被人疑心。
“惜玉姐姐,此事与你无关,切莫……”红鸾眼神示意,要惜玉莫蹚浑水。
两人说辞要是对不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随时被谷兰按着头打。
惜玉却无半分紧张,像真的来借过书一样,道:“本来是小事一桩,无甚好说。奈何有人拿来做文章,乃至当做了杀人的刀子。那玉儿岂有哑忍之理?”
从红鸾轻微诧异又立马掩盖的神情萧启看了出来,红鸾与惜玉并未事先商量好。
在他印象中,两名nv子甚少来往,惜玉反而与谷兰四人更为熟络。
今夜惜玉为何会替红鸾说话?萧启不解,其余人亦不解。
惜玉又道:“玉儿就是再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得不替红鸾妹妹说句话了。毕竟x命攸关。”
“哦?你意思是当时你也在场?”长公主似乎有所质疑,问了句:“真的?”
惜玉回道:“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还请长公主翻翻那书,上头有红鸾妹妹的签名。”
长公主看了看,这书的确是红鸾的,可她觉得不值得参考。
“书可以是你前头借的,证明不了你今日在现场。”
“我能证明。”
萧启出来打圆场,尽管他不喜欢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但事已至此,只有他能佐证惜玉的谎言。
“午间我与鸾儿一块看了此书,还为她指点了书中一二。”
“哦?如此巧?”
“就是如此巧。”
萧启直视着长公主的眼睛,没有半点心虚。
其实不提这书还好,一提所谓“借书”萧启明白了,惜玉在撒谎。
他从兵部赶回来时,红鸾在一边品茗一边读书,读的正是这本《兵法》,还提到了虚张声势这一计。
而那时,贼人已si多时。
若按照惜玉的说法,她见证了寿喜与红鸾在屋中说话,当时就借走了书,那他回来时红鸾又哪里有书可读?
因此萧启推测书是惜玉刚刚趁乱得手的,谎话也是临时编的。
可书在红鸾的桌案上,她若偷书太过于冒险了。
何人能不动声se就做到这一点?
萧启回想,想起长公主来此处后只有一人正大光明进过屋子又出来。
“小莲?!”萧启一惊,放眼望去,看到人群背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着他。
她的眼神已给了答案,何况她还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完全肯定是惜玉和小莲为了帮红鸾脱困而撒慌,萧启决心无论如何得帮她们圆圆满了。不然,一群人都没跑。
长公主最恨的不是偷情,而是欺骗。还是合起伙来骗她,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是为了脱离谷兰的无端指控也好,其他也罢,长公主都听不进去。
她多疑,他这个驸马爷一站出来,她更是提高了警惕,没那么容易相信他的话。
只见她使了个眼se,彦谨即站在了萧启与红鸾中间,要他们背对着对方,然后分别递了套纸笔给两人。
众人不解长公主这是意yu何为。
彦谨即说:“公主想考考二位。”
“考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彦谨答曰:“刚才驸马爷道,午间与红鸾一块读书。现在公主问你二人,那时书读到了何处?驸马爷又指点了什么?”
原来是长公主怕他俩串供,让他们分写同一题的答案,看看一致不一致。
还好这题简单,萧启与红鸾大笔一挥,写得一模一样——三十六计之第二十九计,虚张声势。
“你俩还真有默契。”公主懒懒抬眼,缓缓对红鸾说:“难怪驸马爷最疼你。”
红鸾即回话道:“奴婢惶恐,并非奴婢与驸马爷有默契,而是真的讨论过,故而还记得说的是什么。”
“好了,晓得驸马爷没有虚言。那这般说来,惜玉也真是去你屋里借了书,遇见了小厮寿喜,证明你与寿喜并未有私情,未做逾矩之举?”
红鸾与惜玉共同回话道:“公主英明,正是如此。”
“好吧。”长公主又对寿喜道:“有这么个重要证人,你刚才哭喊之际为何不说?为何提都不提?你把在屋子里的整个经过都说了,唯独不提惜玉,打的什么主意?”
长公主面se冷峻地连番发问,吓得寿喜瑟瑟发抖。
红鸾、惜玉、萧启与彦谨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不知寿喜在高威压力下会不会说错话,功亏一篑。
寿喜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尤其长公主见他心虚,大喝一声:“说!”
“公主!”他哭腔一叫,跪地一倒,随即尿了一k子。
不但尿了k子,他还掉了k子,光腿站在了众人面前。
“荒唐!”彦谨见此连忙一挥扇,遮住了长公主的眼睛,省得她看到遭w东西。
nv子们也连忙抬袖遮眼,尴尬害羞得不能自已。
倒是有些人看热闹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越乱、越不堪他们看得越来劲儿。
“哎呀!他是个小h门呐!”
“我呸!看了真的长针眼!我的姑舅姥爷哦!”
“这厮不能人道还怎么与nv子偷情?这不是笑话吗?”
“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胯下空空如也,连个卵蛋都没有!就不是个爷们!”
“听说……他是g0ng里出来的,难怪问他g0ng里事总支支吾吾的。原来是个小h门呐!”
“……”
听到众人议论,连萧启这个主子也完全懵了。他不知道寿喜就没那话儿,压根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子!
“寿喜,究竟怎么回事?”萧启关切一问,连忙帮寿喜提起了k子,“罢了,莫要说了,赶紧去换了吧。”
转头他对长公主作揖道:“公主,事情到了这里也明晰了,不过误会罢了。寿喜他……”
“让他退下吧。”长公主摆摆手,恨不得寿喜立马在她眼前消失,“其他人也都散了吧。闹了半宿,本g0ng也乏了!”
她没好气地起身就要走,可轮到彦谨不g了。
“公主,驸马爷一句‘误会’固然是对。但那是对小侍俾和小厮而言。他们无端端被w蔑,就一句‘误会’打发了,是不是今后人人都能看谁不顺眼就告发?”
说完,彦谨冷眼一瞟,狠狠地盯了谷兰一眼。谷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彦谨又道:“其实下人们受点委屈无妨。倒是公主,无辜被累,折腾了半宿,怕是明儿个又会头痛了。”
谷兰听到这话抖如筛糠,“公主,奴婢错了……奴婢不该……”
“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己私yu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奴婢亦不知……那小厮会是……小h门……还以为……”
“是了,一句错了,一句误会,甚至一句不知,何事都没了,还真是轻巧。”彦谨yyan怪气的。
长公主拍拍他肩道:“知道了,你这厮能不能好生说话?便说如何处置这挑事儿的丫头好了。”
彦谨摆摆手道:“公主谬矣。此事与小的无关,怎能小的来说?”
“彦郎的意思是……”
“小的只是见有不平之处提出来,省得有好事之人过后议论长公主赏罚不分明。这次不杀j儆猴,以后有人效仿怎办?”
“也是。”长公主朝红鸾招招手,“她诬陷于你,你便说该如何处置她好了。如此,可算皆大欢喜?”
“是。”红鸾恭敬回话,“承蒙长公主抬ai,彦君公正,终还奴婢清白。奴婢感激涕零。”
“好了好了,场面话休要多说了,速战速决吧。”
“是。”红鸾顿了顿,缓缓吐出两字道:“依奴婢看,就‘杖毙’吧。”
这下轮到谷兰尿k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