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夏夏。”
不知为何,安轻夏心中泛起难以名状的悲伤,“我们还能再见吗?”
“当然。在此之前,请你暂时遗忘,直到我们重逢。”
鸿钧修长的手指在安轻夏额间一点,一束米粒大小的紫光注入其中,安轻夏身子轻轻一颤,打了个哈欠,倒在鸿钧怀里。
“晚安,夏夏。”
白云收束,再度陷入黑暗。
又过去些时候,外头鸡鸣几声,没拉实的窗帘漏进一缕光,映在床上坐着的少年鸿钧身上。
鸿钧俯下/身,在熟睡的安轻夏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吻毕,换好衣服简单漱洗一番出门。
天色尚早,部落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鸿钧回到宴会桌前,拍了拍似醒非醒的小斑。
“该出发了。”
收到指令的小斑骨碌碌从凳子上跳下。
“这个灯笼就不带了罢?”鸿钧道。
小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鸿钧叹气,“那就带上罢。”
他取来空白的红丝带,将灯笼绑在小斑身上,临收手时又拍了拍祂的脑袋,“接下来可有得忙了。”
小斑低低叫唤一声,跟随他而去,一人一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清晨雾气中。
小屋中,正在睡梦中的安轻夏无意识闷哼一声,头一歪,又重返梦乡。
等他真正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醒来的那一刻,安轻夏只觉浑身没一块肉不疼,跟被车碾了似的。好不容易缓解一些,他硬撑着坐起身,摸来衣服慢吞吞穿好。
衣服刚穿好,他鼻子动动,从其中闻到一股怪味,很淡的麝香气,上头还有几处白色小斑点。
在回忆这是什么东西时,几个限制级的画面掠过,他整个人一僵,从头到脚爆红。
太,太超过了吧。
安轻夏双掌贴在脸上,等热气退去些,下床找新衣服更换。至于换下来的衣服,照往常那样,自己去打水浆洗。
浆洗完衣服,用过早饭,安轻夏预备着去花房,去之前问部落里的人是否见过阿暮和小斑。
“他们清晨出门去了,首领你不知道吗?”一名来提水的妇人道。
安轻夏摇头,“可能是出去散步了。小斑最近胖了不少,昨天我都快抱不动。”
周围的人哈哈笑。
安轻夏跟着扯了下嘴角,动身前往花房,路上若有所思,总觉得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小黑来信寻求帮助,你让他们过去了。】鸿蒙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