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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第二桶酸枣蜜酒开封。开封的瞬间,酒香弥漫,吸引不少人探看。
开封后的第一杯酒自然是要先敬献他们的首领,由他评鉴。
安轻夏刚从羊圈里把小斑拎回来,半推半就地被住民们送到水井边。阿水姐已然倒好酒,见人过来,笑着送上,问口感如何。她这么一问,周围旁观的人们也竖起耳朵等待。
“比第一桶好。”安轻夏实话实说。
虽然这桶的酸枣味还是有点重,但相对而言是顺口的,只能说原材料的威力实在太可怕,蜂蜜再甜都很难掩盖。
得到答案的阿水姐兴高采烈,“那这桶酒就用在成年礼上啦。”
“可以。”安轻夏说。
他想起之前种下的葡萄,对大家道:“等葡萄熟了,也可以拿来酿酒,葡萄酒可比酸枣酒更好喝。”
这话一出,众人跃跃欲试。他们不得不承认,首领口中提到的‘酒’入口的时候味道有点微妙,可越喝越有味,一夜过去,还有人馋着。
安轻夏道:“酒伤身。以后非必要节日不开封,谁要是偷酒喝,自领责罚。”
他们的兴致又一下子消退。不过,既然是首领发话,他们定然是要遵守,不然惹怒首领,领罚是其次,就怕会被赶出部落。他们好不容易过上现在的日子,可不能被自己的贪心毁去。
见大家没有异议,安轻夏嘱阿水姐重新封好酒桶,静置到阴凉处,并宣布两天后举办成年礼。
一听又有宴会,场上欢呼声四起。
安轻夏看向阿暮,却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怀里的小斑也是有点发蔫。他只当他们是经历过刚才那场追逐战,身心都有点疲累,没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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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礼当天,被大家疑惑为什么非要光秃秃挂着的绳子上系满红布带,红布带上有字有画,皆是送给参与成年礼的部落住民的祝福。
不光是绳子上,连附近的树上都系着好些,安轻夏甚至还在当天把部落里最古老的那棵树定为祈福树。
祈福树和祈福带由安轻夏这个外来者带来,而属于部落自身的习俗则是于太阳升起时,朝它所在的方向拜上三拜。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的,居然是阴天,安轻夏心里纳闷,明明之前看鸿蒙的预测,今天会是个大晴天。
太阳没出,他们就拜八方。拜过八方,他们回屋,让家中长辈为他们剪头发,寓意迎接新人生。
阿暮能称得上亲近的长辈就是安轻夏,安轻夏没给人理过头,拿着剪子无从下手。
“师尊你就随便剪,只要能出门就行。”
“你说得轻巧,发型对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
再好看的脸,顶个丑造型,那就是暴殄天物。
安轻夏犹豫再三,问道:“给你剪到披肩好不好?要是剪毁了,还能扎个短马尾遮过去。”
“可以。”
安轻夏心中嘟囔几句,慢吞吞地在对方的湿发上开始修剪。小斑在边上趴着,一动不动地往这边瞧,就等着剪头结束,出手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