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开口道:“也许…你们白虎堂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才会让他失去理智而大开杀戒呢?我听闻,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被唤作血修罗,之前可一直是籍籍无名的。只是在杀了你们白虎堂上下几百人之后,才得了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名号。”
精瘦男子闻言倒吸了口气:“你…你如何会得知这些?莫非,你见过血修罗?”
苏望亭冷哼一声:“你可知你们白虎堂堂主之子,人称‘流云刀’的潘在兴,曾对那血修罗的心上人做过些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你猜,若是血修罗碰着你们这几个白虎堂的幸存者,会不会取你们的性命?”
精瘦男子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了解我们白虎堂的底细?”
苏望亭强压满胸怒气,甩了甩袖子:“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了!”
此时彪形大汉将苏望亭拉回篝火旁坐下,挥手道:“好了好了,往事不提也罢!咱大家伙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后只要同心一气、拧成一股绳,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顿了顿,大汉搓着双手讪笑道:“兄弟,既已答应你入伙,你的那些金子,嘿嘿……”
“对对对,给大伙分金子、分金子!”
说着苏望亭笑呵呵的再次将丝绸口袋掏出,放在了地上。
彪形大汉见状眼睛笑成了一道缝,连声道谢着便伸手去拿。
可一只五指修长的手却按住了大汉的手背。
“兄弟,你这是何意?不是说可以分了么?”
“可以分。”苏望亭缓缓站起身,环视了一圈众人,“可分金子之前,我想先拿回一些东西。”
大汉一愣,满面不解的问道:“拿回你的东西?兄弟,我们素昧平生,你的东西如何会在我们的手上?”
苏望亭学着葛三的模样,边掰手指头边说道:“有的、有的。嗯…有白毛熊六头、鲸油膏大概六十来块、蒜头车两架,再有就是一些干粮什么的。”
大汉闻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苏望亭怒喝道:“好小子!!我说这荒蛮之地如何会突然冒出个人,原来你这厮是那庄子的人?”
苏望亭点头:“算是。”
“哼。只身前来便想拿回东西,是否太小看了我们些?”
苏望亭摇头:“并未看低你们。否则,我也不会拿金子来赎,权当给个台阶你们下。”
大汉叉腰大笑了几声,随即凶相毕现:“屁话!老子告诉你,你的金子得留下,若你还不滚,那你的命,也留下!!”
“哦?”
苏望亭的手,扶上腰间的刀柄。
大汉见状跳开两步,对手持长剑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几人缓缓靠近,将苏望亭围在了中间。
此时精瘦男子的一名同门细声问道:“要不要出手,一起宰了这厮?”
精瘦男子缓缓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他们九州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先解决。再说了,我总感觉此人神神秘秘的,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大汉盯着苏望亭的手,沉声道:“看来,你是要把命留在此处了。”
苏望亭淡淡道:“何以见得?”
“因为你看上去想拔刀。而在此荒蛮之地敢对我们亮兵器,则意味着,死!”
苏望亭轻叹一声:“真不肯归还东西?”
“痴人说梦!!”
苏望亭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我很少拔刀。”
大汉满脸的讥笑:“这倒是看得出来。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书生模样,只怕是连刀都握不起。”
“我不想拔刀,只因为你对我说过,你们是被翠幽谷迫害而逃至此地的,你们原本并不算坏。”
大汉狞笑道:“这与你拔不拔刀有关系么?”
苏望亭点头:“有。因为我不想杀不那么坏的人。”
“笑话!!”
话音刚落,大汉已原地高高掠起!
一双利斧,由上而下直劈向苏望亭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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