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略胜一筹!
“白葵?”普慈皱眉盯着拜帖上那几个字,“姓白的?”
一番回忆之后,普慈猛然想起师父还曾经说过,那霜花宫的宫主,便是姓白!
莫非,霜花宫的宫主亲自到访!?
想到这里普慈忙对送信的僧人问道:“来者年岁几何?”
僧人答道:“从面相上来看,约摸二十出头。”
“哦?”
如此年轻,不大可能是霜花宫的宫主。
可既是姓白,即便不是宫主,那也定是霜花宫中地位极显赫之人。
正暗自忖度者,僧人问道:“方丈,来人正于寺门口等候,可要请入寺来?”
普慈微微颔首:“快请。”
“是。”
可当僧人刚转身欲离去,普慈猛的又大喊一声:“慢!!”
僧人吓的浑身一颤。
普慈噌的一声站起了起来,瞪着眼珠呆望窗外。
此时,他突然想起邱不逢曾和他说过的话。
那苏望亭,便曾投入过霜花宫的门下!!
莫非……
此番霜花宫上门,是为铁山寺曾为难于苏望亭之事要说法?
来找事的?
“他们来了多少人?”
僧人回道:“在寺门口的不过七、八人,可据山下回来的师兄说,还有五十来人在山脚等候。”
普慈闻言倒吸了口气:“竟带了这么些人?”
“那…方丈,是请还是不请?”
普慈自顾自的来回踱着步,沉思片刻后说道:“为防万一,你…先去让罗汉堂于寺内戒备。人么,还是先不请进来了,我亲自去寺门口会会他们。”
“是。”
不多时,普慈带着十来名罗汉堂武僧走出寺门。
门外站着的还能是谁,自然是怒喝着要宰了苏望亭的那名女子,以及她的手下。
“阿弥陀佛,贵派不远万里来访,老衲有失远迎。敢问哪位是拜帖上所写的白葵,白施主?”
女子摘下黑笠帽,走上前两步:“我。你是铁山寺的住持?”
普慈见对方为首者竟是一名年轻女子,微微一怔:“敢问白施主于霜花宫中身居何职?”
“少主。”
普慈面露惊色:“老衲实未料到霜花宫的少主竟会亲来敝寺拜访,我铁山寺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敢问白少主前来是为与本寺探讨交流,还是…为别的事?”
白葵面无表情的说道:“打听个人。”
“哦?不知白少主打听何人?若老衲知晓,定毫无保留的告之。”
“苏望亭。”
普慈闻言心下一沉。
莫非猜中了?霜花宫上门来果真是为生事?
普慈强打笑脸,试探道:“不知…白少主寻苏望亭何事?”
“听说,他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在你们铁山寺。听说…是为救一女子?”
普慈瞥了眼众人腰间的长刀,后脊有些发凉。
如何能不发凉。
这些人腰间的刀,均与苏望亭那柄刀看上去一模一样!
均是黑色的窄鞘长刀!
普慈陪笑道:“是。苏施主的确是在本寺内救走了一名女子。”
白葵的脸上再现怒气,咬牙道:“是什么样的女子!!??”
普慈见她这般气急的模样,稍一思索,继续试探道:“听闻,那妖娆女子长年混迹于烟花之地,苏施主曾两次解救于她,似是感情匪浅呢。”
“混账!!”白葵听到这话竟气的浑身发抖,“那苏望亭如今身在何处!!我要宰了他!!”
嗯?
普慈听到这话大感意外。
要宰了他?
不是来找铁山寺麻烦的?
那敢情好。
霜花宫的少主竟然扬言要宰了他,对于普慈来说,这可是喜闻乐见之事。
“呵呵呵,白少主稍安勿躁,老衲有一事不明。那苏望亭不曾是你们霜花宫门下的人么?为何白少主要却说要宰了他?”
白葵那双凌厉的目光刺向普慈,冷声道:“你只告诉我他的行踪。至于为何要宰了他那是我们霜花宫的事,不便告知!”
普慈笑道:“老衲大概明白了,八成那厮是判出师门逃回九州的?”
白葵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看那满脸的不耐烦,是懒得回应。
普慈又干笑了两声,说道:“苏望亭自大闹我铁山寺逃走之后,便再未现身于江湖,老衲也未曾听闻过关于他行踪的消息,呵呵,让白少主失望了。”
“哼,既是不知直说便是,倒费这般口舌,啰嗦!”
白葵扣上了自己的黑笠帽,甩袖转身。
可刚走出两步,白葵又回头道:“这么说…你们铁山寺与苏望亭有过节?”
普慈点头:“确有过节。他与九州的四大名门,皆有过节。”
“呵呵呵呵……”
白葵竟突然捂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放下玉手,白葵自顾自的笑道:“看来即便是回到九州,他也是四处不受待见呢。哼,他就是这么个讨厌的人!”
说完,带着手下径直下山而去。
普慈愣在原地,满头雾水。
这丫头先是暴怒,而后却又大笑。
最后说出的话却又似乎是在娇嗔。
这霜花宫的少主,到底与苏望亭什么关系?
此时普慈心里只一个劲的暗道:“你们可是说要宰了苏望亭的,话说出口了,那可千万要说到做到啊!”
随即普慈对身旁的一个武僧耳语了一番后,转身进了寺门。
而那名武僧,却快步追下了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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