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苏澈来此,一定会大为感叹,若说自己所住的地方一切都仿古却还有点儿现代气息的话,那么,来到此处就一定会觉得完全就是身处于古代。
光是着扫地的女子都皆是古装扮相,而这何家家主所居之地,更是如此。
菱花格纹的门窗下部雕绘云图,白色云纱自上垂下形成幔帐将屋子分为室内室外两部分,墙上挂着一把古琴,犁花木的茶桌之上摆着紫砂茶壶与茶杯,在其上还摆有一个铜兽炉,炉内焚着香薰,从小孔中飘出袅袅白烟,气味淡雅醒脑萦绕在整个屋内。
而正对门口的便是一张软榻,软榻为香木所制,雕刻着百花图案,厚而软和的垫子上铺着素白色的绸缎,其上躺着的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
男子身着的白衣松松垮垮,露出脖颈与肩头的白皙肌肤,侧躺在软榻上,任由乌黑而长的秀发随意披散着,在这一片雪白的软榻间十分抢眼。
“天耀,你来了……”男子开了口,声音依旧慵懒,一双桃花眼瞥向那祖孙二人,“小玄子也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你了,时间过得真是快,一转眼你都长得这么大个头了。”
“家主,这次玄子带回来了个消息,可能是……”何老先生微微停顿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可能是事关那个人的。”
任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慵懒的年轻男子居然就是何家的当家家主——何事天,就是当日那黑影口口声声说要找他一算百年之前那笔旧账的何事天。
岁月好像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无论是面容还是声音,都如同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般,但实际上,他却已经是整个何家最年长的存在。
“那个人?”何家家主何事天听到这三个字,眼睛微微眯起,隐隐闪出一丝丝寒光,“光耀,这种事情……可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屋内的气温陡然下降几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压压得这祖孙二人都是身躯一震,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何老先生继续道:“老夫哪敢用这事情开玩笑,若是旁人所传老夫也不会当人,毕竟那人在百年之前已经……”
何老先生顿了顿,继续道:“家主您有所不知,这事儿要从头说起,玄子是前几日才被太清所带回来的,当时玄子陷入了重度昏迷,老夫为他医治时检查了他的伤口,因为没有往那个人身上想,所以老夫也并未过多在意,直到玄子将这个事情讲了出来,老夫才反应过来,那所形成的伤明显与那人百年前使用的法术如出一辙,幸好明显不如百年前有杀伤力,不然,玄子的性命怕也是……”
听闻到此,那何事天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本身慵懒的模样早就一扫而光,目光看向何玄,“小玄子,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一遍,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虽然称不上喜欢面前这位家主,但却不可否认对方的强大,光是气势上就压得自己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何玄没有与其对视,垂着眼帘错开了目光,淡然的讲那晚所发生的事情简述了一遍,依旧是略过了苏澈中药的那一段。
“告诉何事天,百年之前的那笔帐,老子要回来讨说法了……”何事天在何玄讲述完毕后,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告诉何事天,百年之前的那笔帐,老子要回来讨说法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家主,您看……”何老先生询问着。
“这种危害生灵的败类,百年前没死透若默默的苟活也就罢了,现在看来还是野心满满……也好,我也不怕再沾一次血抹杀他。”何事天冷冷的说:“传我命令,何家本宅加强守护,顺便将这个消息传给下面的分家,让他们抓紧培养人才同时也加提防,以免那人狗急了跳墙突然出击,被打的措手不及。”
“是。”何老先生态度恭敬的一一记下。
“还有,找个时间联系一下其他家族,那人最擅长蛊惑人心,这种时候还是团结起来的好,这事情就由光耀你去办吧。”何事天继续吩咐着:“那人现在没什么举动,想必也不好追查他的藏身之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