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魂牵梦萦的爱人就在眼前,颜雪君呆呆看了好久。
俊逸的面庞,均匀的呼吸,温暖的怀抱,那么真实却又如梦如幻。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只一夜,云王府内繁花重重、落英缤纷。
久未出门,如今走在这落英小道上倍感心旷神怡。花间的露珠、树枝上的嫩芽、觅食的鸟儿、自在的锦鲤,这个早晨生动得不可思议。
可书老远就看见了颜雪君,连忙朝他奔了过来,“公子怎么出来了?”
颜雪君笑了笑,手指轻抚着花瓣,“看院里花开得好,就出来了。”
绝世的容颜、白皙修长的手指、娇艳欲滴的花瓣,怎一个美字了得。
正应了那句:人比花娇。
“刚下过雨,公子担心脚下。”
“王爷回来了,劳烦姑姑多备一份早膳。”说到此处,颜雪君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可书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奴婢这就去准备。”
颜雪君抚了抚微烫的脸,转身往回走。
轻轻推开门,那温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径直步向了床榻,细细打量着仍在睡梦中的男人,英挺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菱角分明,俊逸无双。
忽的瞥见了他的手腕处,缠着厚厚的布带,一手还渗着血。
轻巧地揭开了布带,道道伤疤,赫然醒目。
凤后在信中说,他要割腕取血救那女子,七七四十九天,每七天一次。七道伤疤,他还真下得去手。
洛尘封这时醒了过来,瞥见颜雪君哀怨的神色,忙道:“都是小伤,不碍事。”
颜雪君没有说话,起身找来了新的布带,一圈圈缠了回去。
见他垂着眼眸,洛尘封小心翼翼地问:“雪君,你生气了?”
顿了半晌,“没有。”
“那为何不说话?”
讽刺一笑,“割腕取血,你对她可真好。”
“雪君你是吃醋了吗?”
心口一阵憋闷,飞快的完成了手上的动作,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杀了那女人。”
说话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颜雪君起身开门去了。
洛尘封哀叹:男人吃醋,不可小觑。
闻到食物的香味,洛尘也爬了起了,匆匆洗了脸漱了口,也坐到了桌前。
见颜雪君低着眼眸,自顾吃着也不理他,哀怨的叫了一声:“雪君……”
颜雪君心里依旧有些憋屈,不作搭理,又吃了一阵。
“雪君,为夫手疼。”
颜雪君停下了动作,笑了笑:“很疼是吗?。”
洛尘封连连点头,模样凄惨。
“那是你自找的。”
小心翼翼地挪到颜雪君身边,贴着他坐下,“雪君,为夫好饿!”
一忍再忍,盛了一碗白粥‘砰’地放在了洛尘封的面前。
这生气的模样真是惹人难耐啊!捧起脸颊,迅速撅了一口他口中的食物,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你……”颜雪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脸得意的人,脸色一片粉红,心底好一阵‘噗通’乱跳。
那无赖却说:“如果你不喂我,为夫今后就这么吃。”
心底百般纠结、千般忍耐、万分压抑,终是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往洛尘封嘴里喂去。
洛尘封吃得欢乐,心想这双手就这么废了才好!好吧只是随便想想,真要废了,只怕是夫纲难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