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在外面不能太肆意,可是……他还是张开了胳膊。
咦惹声四起,比鬼吼鬼叫还夸张的起哄里,白子逸跑了进来。
而远处昏暗角落的低气压下,肖凡双眼刺痛。那是他不敢面对的路行舟,也是在没了他以后,被一圈朋友簇拥、看上去健康又精神、比以往任一时刻都要闪亮的路行舟。
白子逸今晚喝得有些多了,走一步都要晃三下。
真怕他摔破脑袋,下了出租,路行舟拉住他的胳膊往肩上一搭,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略微潮湿的风里带着回春的暖意。路行舟慢慢往家走,经过小喷泉,以为已经睡了过去的人就好玩似的吹了吹他的脖子。
路行舟躲了躲,白子逸非但不收敛,还色胆包天地亲了亲。
“把你丢花坛里信不信?”
“哦。”
再吧唧了一下。
“我真丢了?”
“丢。”
向来听话的路行舟果然假模假式地往花坛边歪了歪,白子逸吱哇乱叫开来,他笑笑重新走稳了步伐。
“怎么想起给我唱歌了?”刚刚人多,路行舟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你去上厕所的时候临时商量的啊。”
“骗人。”路行舟扣住白子逸的手掐了一把。
“真的,礼花筒是老覃开业那会没用完的,小吉他也是他的。”白子逸熏陶陶地说,“喜欢吗?”
“喜欢。谢谢。”
“那得奖励我!白导安排的!”果然是喝醉了。
栀子花被泡透了酒,向来很顺对方意的路行舟不太满意地开了反口,“不给。你贪杯。下次别再这么喝了,不好。”
白子逸没回话,半晌,他傻呵呵笑了一声,“路行舟你这是要开始管我了吗?”
管制这个词,好像比喜欢一个人更亲密,也比谁是谁的更私有。
本没那层意思,听白子逸这么说,路行舟顺杆就爬。
“嗯。我要开始管你了。”他说,“不给管么?”
“那得看你怎么管了。”
“嗯?”
“管得松就让你管,管得严的话——”
“很严。”
白子逸哈哈哈,前后晃起悬空的小腿,“那你管完之后记得亲亲我,再对我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