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记起来,她确实是被江序强逼着领证结婚的,脸色再次冷淡下来。
江序披上外套,根据记忆,找到了室内小套间的钥匙。
她看向徐向晚,眼中尽是无奈的妥协。
“你跟我来。”
徐向晚被“病秧子”壮了胆,跟在江序身后,看见江序打开了一扇隐藏门,大脑不受控制的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阴暗故事。
#新婚妻子失踪十年,信讯全无#
#囚.禁在地下室的女人#
#神秘房间内的尸骨#
……
江序读不出她的脑电波,将空无一物的房间扫视一圈后,连声咳了一阵道:“合约的‘陪.睡’是我没写清楚,你如果急于表现,那就住这里吧。”
徐向晚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迷惑起来。
江序已经编好理由:“你顶着这张脸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爱看。”
她还及时看向了徐向晚的脸。
黑发乌亮,瞳仁如墨。锐利眼神被室内暖光柔化。
有两缕发丝落在脸颊上,被她顺手挽到耳后。
江序视线顺着她的指尖看去,莹白的耳垂上有一颗痣。
小而圆,色红而不艳。
她端方的气质为之一软,平添几分妩媚。
这让此时的沉默变得暧昧。
徐向晚开口破坏气氛。
“那我这是当护工?”
谁家陪.睡是护工?
谁家护工上户口本?
徐向晚表情变幻,神色狐疑。
江序给出她想要的完美答案,“这是豪门的狗血爱情。”
很合理。
原身对叶思乔的偏执宠爱,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人在爱情里,往往都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
比如和其他人结婚,气气她的心上人。
徐向晚立刻释然了。
她临时抱佛脚,模仿叶思乔的招牌笑脸,弯眼扬唇挤梨涡。
“那您看我什么时候上岗合适呢?”
江序被她逗笑,“不急,你还没有岗前培训。”
徐向晚小声咕哝:“你还怪严格。”
江序不再多说,准备继续睡觉。
她肤色瓷白,躺到黑压压的被子下,像躺进了棺材,脸色被床顶的灯照得近乎透明。
江序一晚上被接连打扰两次,都没显出半分不耐,与传闻中的暴戾凶残形象相差甚远。
这时闭着眼,嗓音虚弱,语调拖得长而慵懒,语气也是温和的。
“你不用怕,回去睡吧。”
徐向晚盯着江序看了会儿,脸上表情缓缓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