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苏妙语?”
女孩最开始还有些怯生生的,但想起在家里时爸爸妈妈提起眼前这个狐狸精的女人时的不屑和嘲讽,下巴便不自觉扬了起来。
“我是——”
“——啪。”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苏妙语的脸上,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爸妈口中那个低贱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扶松集团苏潜。回家告诉你爸,他的最新一笔融资不用考虑了。不懂什么意思是么小朋友?没关系,你就告诉你爸爸,狐狸精生气了。”
她紧接着转身看向身后站着有些战战兢兢的几个老师和保姆,即使这样,她的脸上仍然是温柔的,“昨天是谁的课?”
一个女老师颤颤巍巍举起手,“……我。”
“是我去提,还是你自己提?”
女老师眼眶唰地变红,她努力向身边站着的其他人求助,但没人敢接她的眼神。
女人柔软示弱的名声在外,所有人都以为她不敢做什么,所以对于谢归被欺负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在暗处幸灾乐祸。
这种不正当手段生下的孩子,本来就该遭到歧视。
但在女人突然发难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不敢吱声,因为能留在谢殿勋身边六年多的女人,她如果说起什么来,话语权绝对大于在座的所有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有一句他们谁都没说出来,但谁都心知肚明的一句话,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
说到底,他们都是更低级的那群狗罢了,竟然也敢去打比他们更高级的狗。
女老师憋回眼泪,声音哽咽地说:“我下班前会去自己提离职的。”
女人满意地笑了笑。
最后,她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谢归。
五岁的谢归比任何年纪都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狐狸,他那双遗传了她五六分的眼睛,哭起来的时候十分楚楚可怜。
她曾经靠这双眼睛进入谢殿勋的视线,一次次在他的房里留下,靠着这双眼睛,挤走了无数个前赴后继的女人。
可有着和她五六分像眼睛的她的亲生儿子,却无能地任由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和他受不受欺负无关,五岁的小孩是没有人权的,他的身份地位和受到的尊重与否是她在他身上的折射。
那个叫苏妙语的女孩打在谢归脸上的巴掌,就相当于那个刚发家没几年在谢殿勋面前连条狗都不如的苏潜,打在她脸上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