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你知道吗小阿昭。”李格的语气悠然了几分,“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了,遗传了老郑的圣母心,甚至更胜一筹,还记得小时候老郑从外面捡回来那只生病的狗吗?老妈狗毛过敏没法养,你就在外面自己给狗搭了个窝,用零用钱给狗治病把狗养得比自己还肥,结果最后被人家原主人又领回去了。”
“什么圣母啊,”昭昭无语道,“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妹妹和亲爸的嘛,我这叫善良。”
“你这不叫善良,这是傻。”李格毫不留情,“老郑把裴仅领了回来,结果把自己搭进去这么多年的还是你。”
昭昭:“……”
“人生不过几十载,最重要的是自己,其次才是别人。别管别人怎么想,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也别太把自己陷在过去的美好里,有的时候,人就是很难分清,到底是爱,还是不甘心。”
不知为什么,昭昭觉得今晚的李格和平时很不一样,有种强撑着什么在和她说话的样子。
“姐,我去找你吧。”昭昭说。
“不要。”李格拒绝得过于迅速,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不留情面,她又补充:“我不在南延。”
“你又去哪里玩了。”
不用上班还能赚到很多钱花,昭昭这辈子的最高理想就是成为李格这种不需要为五斗米折腰的女人。
不仅如此,光鲜亮丽,一生顺遂,这恐怕是大部分人的理想了。
“很远。”李格说。
“那回来给我带礼物啊。”
“你都多大了。”李格无语说,“知道了,给你带。挂了。”
“姐。”
“又怎么了。”
“你知道我很爱你吧。”
“神经。”
挂断电话,李格因为自己那没头没脑的小妹妹而扬起的唇角缓慢降了下来,她把程珂派人送过来的离婚协议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编辑短信发了过去。
“你那么喜欢她就和她一起死吧,我会合法使用你的遗产,给你们办一场风光的冥婚婚礼。”
发完她把手机扔进酒杯里,听着来电铃声响起又停止,气泡贴在熄灭的手机屏幕上一个接一个炸裂,李格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缓缓流了下来。
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明白一堆道理却无法劝解自己,她在别人的眼光下光鲜地活了三十年,千疮百孔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
明知道只要放手就好了,可她就是无法放过自己,更不甘心放过那对狗男女。
她其实很想和昭昭说,管他妈的什么裴仅还是谢归,男人到头来都会变得一样烂。
他们成为散发着恶心气味的垃圾,偏偏还会有人把这些垃圾当做宝贝,两个人抱团来向你炫耀说他们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