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显然是想趁着大家还没回来的时候,先把我们的物资全部抢了,他们的计划虽然算得精,但是也暴露出了一个问题,那是他们至少还拿我们车队之中的人没有办法,否则根本用不着这么急,要是队友已经全灭了,他们完全可以叫更多的人来,悠游自在地搬运我们的物资,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到一丝庆幸,幸好我过来看看了,要不然可能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却发现我们的车队全毁了,那恐怕所有人都会抓狂得吐血吧。
弓箭之利,不仅在于箭术的精准,还取决于恰当的地形。
在他们偷偷摸摸地前进的当口,我迅速地来到了车队前面的一栋大楼前,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就爬到了三楼的窗口,然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起整个战局来了。
人数上,一对十六,我处于劣势。
但此刻有一句可以精确地形容我此时的处境,那就是我一个人已经包围了他们全部。
他们之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距离我们的车队已经不足十米了,我见他躬着身子,顿时生出了一副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那种古怪感觉。
现在这个距离已经是有点危险了,我们车队的车子尽管全部都加固过,可若是想要恶意地破坏,那还是有相当多的办法的。
见此我不再犹豫了,折叠弓在我手中迅速地展开成为一张完美的精弓,然后我再探手从箭筒里取出一只箭矢,搭在了上面。
几乎都不用瞄准,我只是刚一对准那个走在最前面之人的胸口,利箭就已经从手中飞射而出,直往他的心脏上插去;我并不等待结果,第二只箭矢来到弓弦之上,又对准了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
连续两箭,便有两人胸口中招,他们的身体只是僵了一僵,就那么直挺挺地扑街在地了。
“小心,有敌袭!”在两人先后倒下的瞬间,立即便有人大声地喊了一句。
这突然其来的打击并没有让他们乱了阵脚,这些人甚至都没有发呆的蠢笨行为,他们的应对相当地迅速,我才射倒两个人,他们就马上地反应过来了,纷纷以s形疾跑着躲避往道路的两旁。
对手的训练有素完全出乎的我的预料,对方这意外的变动让我都不由得呆了一呆,等想要再射杀对方时,这些人都找到了躲避点,然后从各个角度四下张望了起来。
当然这些躲避点都只是他们认为安全的位置,对于居高临下的我来说,除了有几个人躲在了我这栋大楼下面的车子下面外,其他人就完全没有安全性可言。
看着处于我攻击视角范围内的敌人,我首先瞄准了一个手提着小型切割机的壮汉,这东西无疑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那些被加固的车子的,在这所有人之中,他的威胁无疑最大。
此刻对他还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了,还缩着身子躲在墙角同时一双警惕的眼睛正在飞速地扫视着,在一个不经意间,他抬起了头,然后我站在窗子前拉弓持箭的姿态映入了他的眼瞳。
“他在……”壮汉在看到我的瞬间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了,他边作出躲避的姿态,边几乎以能够发出的最大嗓子喊了起来。
可惜,他最终只是喊出了这么两个字,然后我射出的箭矢就准确无误地从脑门进入到了他的脑袋中,他只感到眉心一痛,就彻底失去了自觉。
没有喊出声的半句话,让所有人的心中一凛。
虽然知道自己的同伴多半已经交代了,但是潜意识中的侥幸心理,还是让不少人试探着呼唤起来壮汉的名字,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名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他们所得到的自然只有极端压抑的沉默。
壮汉死后,现场一片死寂。
但是杀戮并未停止,我瞄准了一个距离车队最近的人,然后轻而易举地又把他送上了西天。
老实说,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挑战性的狙击战,在我看来甚是无聊。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连让我稍微专注一点心神都做不到。在我又射杀了两人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似乎躲起来也不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也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叫道:“大家不要理会那个只会阴人的狗杂种,我们去把那个车队破坏了,把他引出来了。”
这个说话的人,在我这边的墙下,因为车子挡住了,我并不能直接射到他,这让我颇感遗憾。(未完待续)